!”偉偉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慘劣的吼叫。

“快帶曉默走!”他突然一把抓住那劈進身體裏的刀刃,大吼一聲。

傑森被他的吼叫驚醒,一把撈起地上的曉默。

國子臉男人瞥了他一眼,用手捂著腰,手腕一轉,刀刃直朝他們劈來。

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手腕一使勁,呲的從偉偉的身體裏拔出刀刃,一腳踢開擋在麵前的屍體,大步朝兩人走去。

“曉默你快走。”傑森一把推開曉默,將她朝門口推去,自己抓起旁邊的一條椅子,險險擋下迎頭劈來的刀刃。

冉曉默當然明白現在不是演煽情戲碼的時候,她咬呀強忍住背後的傷痛,踉踉蹌蹌的朝門口撲去。

然而背後的刀刃快的就像是幽靈,根本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啊!”背,又被撕開了。

然而疼痛帶給了曉默無比的清醒。她順勢轉過身,一把握住那再次劈下的刀刃。

感謝左手拇指上的戒指,擋住了鋒利的刃口,不然別說是握住刀刃,她的手指也會被切掉。

她要的就是這近身相接的刹那。

在這刹那,她高舉起右手的匕首,狠狠的插進那男人的胸口。

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眼睜睜的看著她手裏長長的匕首插進自己的胸膛。

男人愣了愣,手裏的刀刃停住了。

就是這刻。

冉曉默緊緊的咬著牙齒,一把鬆開握著刀刃的手,猛的轉身打開門,蹣跚著飛奔而出。

她不知道那男人被她插中胸膛會不會死,也不知道傑森會怎麼樣。

她不知道身後是否有人追她。她隻是頭也不會的朝前跑著。

背後的傷口仿佛已經不再感覺到疼痛,是的,她竟然沒有覺得疼痛。她隻是覺得她的腳步輕飄飄的,頭很暈。

也許是流太多血了,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吧。

她幾乎抓不住鋼絲扣,抓了三次才將扣子扣好然後費了很大的勁才按下按鈕。

刷的一聲,像飛一樣的感覺。

踉踉蹌蹌的跑進昏暗的小巷,撲倒在車窗上。

車門嘩啦一聲打開,東東一把抱住她。

“曉默。”東東搖晃她幾下。

“傑森和偉偉呢?”東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曉默整個背全是血,兩道交錯著深可見骨的刀傷橫跨整個背脊,粉紅色的肌肉都翻了出來。

“快走。快走。”曉默渾渾愕愕的喃喃低語,然後便頭一歪,完全昏了過去。

這一切倒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東東覺得一陣冰冷徹骨的寒意從身體深處翻滾上來,他猛打幾個寒顫,一把將冉曉默拖進車裏,關上車門。

手指顫唞著,發了兩次才將車發動。

東東腳猛一踩油門,車子吼叫一聲,衝如越來越濃厚的夜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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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曉默呻[yín]著,緊閉的眼眸艱難的睜開一條縫。茫然的定著眼,好一會兒,白光中的景物才漸漸清晰起來。

她在哪兒?她怎麼了?

“曉默!”一個胡子拉渣滿眼血絲疲憊不堪的男人緊緊握著她的手湊到她麵前,緊張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東東!是東東!發生了的一切閃電般劃過她的大腦,令她恐懼的渾身一顫。

“東……”曉默張張口,喉嚨裏一陣幹裂的疼痛,什麼也發不出來。

“曉默,你終於醒了。”東東激動無比的用手不停撫摸她的頭發。

冉曉默趴在病床上,疲憊的眨眨眼。她也想撫摸一下東東的臉龐,感受一下真實,但手指連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