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可以!不準!朕不要!(2 / 2)

祝蔚煊旋即睨了孫公公一眼:“放肆!”

胡說,他從未想過此事!

陛下長這麼大,連自.瀆都未有過!

孫公公當即伏在地上:“陛下息怒,奴才的意思是既然這是陛下的夢,那這個夢就可以由陛下操縱。”

祝蔚煊曲起手指一下一下扣在台麵上,“你的意思是?”

孫公公:“陛下您可是真龍化身,這世上還有您不能懲治的人嗎?就算是在夢中您也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您的夢裏,自然也是您最厲害。”

祝蔚煊顯然是聽進去了:“起來吧。”

孫公公從地上起身,不免又有些擔憂,陛下接連夢到同一個人,這怎麼看都有點邪乎,“陛下,這個人您從未見過?”

祝蔚煊:“嗯。”

陛下記性一向好,此等過目不忘的相貌,他見過自然會記得。

孫公公:“那陛下可還記得他是何相貌?”

祝蔚煊:“自然。”

化成灰他也能識得。

“你想說什麼,說便是。”

孫公公:“奴才鬥膽說一句,陛下今晚若是懲治了此人,明日他不敢再入陛下夢便罷了,若是明日此人還來,還請陛下著畫師將此人的畫像做出,請法師做法將此畫像焚燒,切莫讓此人損了陛下的龍體。”

祝蔚煊:“……”

孫公公隻以為陛下在夢中和此人比試不是對手,哪裏知道陛下和人此比試非他想的比試。

且不說陛下長了一張清心寡穀欠的臉,又是冷冷清清的性子,孫公公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陛下做的是春.夢。

祝蔚煊抬手:“知道了,出去守著。”

孫公公躬身退出禦書房。

祝蔚煊開始在奏折上做朱批,過了一會,奏折上的字突然幻化成一張懸著笑意的俊臉,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滿是不懷好意,眼神透著冒犯,可不就是大不敬。

陛下極其看不慣他這副模樣,等反應過來,奏折上被他用朱筆打了個大大的叉。

“……”

祝蔚煊反應過來,淡定地在一旁朱批:字太醜,要勤練。

接下來則是心無旁騖將奏折全部批閱完。

今日有風,天空陰沉沉,似是有雨,夏季太過炎熱,祝蔚煊好久未去禦花園散心,這會兒擺駕禦花園。

涼亭桌麵上攤開著宣紙,一旁是丹青顏料,很快就下起雨,雨水順著四角飛簷下墜仿佛珠簾一般,很是涼爽。

祝蔚煊手執毛筆不做思考,在宣紙刷刷作畫。

孫公公目光落在紙上,陛下沒給此人畫五官,隻有一個臉部輪廓,不過這個頭發和衣裳有夠奇怪的。

祝蔚煊滿腦子都是男人討人厭的神情,自然不想畫出來,將筆擱置,坐到一旁的圓凳上。

孫公公:“陛下不畫了嗎?”

祝蔚煊淡聲道:“麵目可憎。”

孫公公忙叫宮人將台麵收拾幹淨,隻以為夢裏的男人當真麵目可憎,“陛下可別為這麵目可憎之人氣壞了龍體。”

祝蔚煊支著下巴開始賞雨,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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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獸爐裏燃著凝神香。

祝蔚煊穿著單薄的寢衣,視線落在那煙霧嫋嫋的香爐上,“這個味道——”

孫公公等著陛下發話,誰知道陛下並未繼續。

這味道怎麼了?這凝神香料價值千金,有助於睡眠,陛下一直都用這香料啊。

祝蔚煊想到夢中好聞的酒香,他很喜歡,不過聞多了會失控。

陛下很不喜歡那種感覺,夢裏聞一聞便罷了,沒必要讓製香師調製。

“朕要睡了。”

孫公公將床幔闔上。

祝蔚煊白日沒休息,早就乏了,再加上這香凝神助眠,很快就入睡了,睡之前陛下記著孫公公說的,他的夢他做主,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狗男人要對他俯.首稱臣。

等睜開眼睛。

祝蔚煊赤著腳踩在光潔的地板,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環境。

這是哪裏?

祝蔚煊沒見過這種布置,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一陣眩暈,忙往後退了兩步。

身後辦公室的門被擰開,祝蔚煊聽到動靜轉身,就見男人又穿著奇裝異服,陛下沒見過西裝,隻覺得對方這一身打扮還挺……嗯,人模狗樣的。

男人注意到祝蔚煊那雙漂亮發亮的眸子一閃而過的驚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