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可以!不準!朕不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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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裏氣氛壓抑,孫公公近身伺候祝蔚煊多年,自然能感受到陛下的低氣壓。

陛下一貫勤勉,這兩日卻一日比一日醒得晚,且狀態不佳,孫公公很是擔心龍體,憂心道:“陛下,奴才還是去宣太醫吧?”

祝蔚煊坐在龍床上,表情比昨日醒來時還要冷淡,絲毫沒有要起床洗漱的意思,一言不發,看不出在想什麼。

孫公公見狀隻得靜靜垂首在側。

夢裏分明穀欠仙穀欠死,醒來時卻感到格外不適。

那個可惡的男人竟然敢如此對他,此刻陛下在心裏想了一百種折磨人的酷刑,將罪大惡極的男人反複懲罰,直到出了一口濁氣,這才冷靜開口:“孫福有,朕要沐浴。”

孫公公忙道:“奴才這叫準備。”

接連兩日,陛下早朝都因身體不適晚到半個時辰,等待的大臣們自然不會有怨言,相反還覺得陛下當真是明君,勤政愛民,帶病都要上朝。

於是退朝後,大臣們拉住孫公公,都是讓他好好照顧陛下,讓陛下一定要愛惜龍體之類的話。

禦書房內。

祝蔚煊已換上了寬袖黛青常服,烏發隨意攏在身後,肩背挺直坐姿端正,案台上放著攤開的奏折,他一句也沒看進去。

孫公公見陛下好似在走神。

這在從前未出現過,陛下批閱奏折一貫專心。

等了半柱香也不見陛下回神,孫公公試探開口:“陛下?”

祝蔚煊這才掀開眼皮,冷冷清清道:“何事?”

孫公公:“奴才觀陛下今日心神不寧。”

孫福有是祝蔚煊的心腹,在祝蔚煊還是太子時就在東宮伺候,對祝蔚煊很是忠心盡責,和他說倒也沒什麼。

隻是這個事不好說,但陛下又實在想說。

祝蔚煊斟酌一番:“孫福有,朕這兩日總是做夢。”

實際上陛下在此之前極少做夢,他每日要早起上朝,白日還要忙於國事,基本頭一沾枕頭就睡過去,哪有功夫做夢。

孫公公見陛下這個嚴肅的神情,顯然不是一般的夢,於是躬身做出傾聽狀,“陛下做的什麼夢?”

祝蔚煊抬手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一小口,潤了潤嗓子,而後才開口:“朕夢到了一個人。”

夢到一個人?

孫公公大腦飛速旋轉,陛下整日待在皇宮忙於國事,見的不是他們這些伺候的宮人就是朝中的大臣,能夢到誰呢?

他做下人的自然不能直接問陛下這人是誰?

孫公公巧妙道:“這個人是不是在夢裏冒犯陛下了?”

祝蔚煊頓道:“你怎麼知道?”

孫公公又給他沏了一杯茶:“陛下今日起床格外不悅,奴才鬥膽猜測一定是這人惹著陛下了。”

祝蔚煊:“猜的不錯。”

孫公公怒罵:“此人實在是罪大惡極。”

祝蔚煊表示讚同:“孫福有,你說朕該怎麼懲治他?”

陛下一向寬容大度,都到懲治的份上了,孫公公不敢想象夢裏此人對陛下到底做了多大不敬的事。

孫公公思考一番才開口:“陛下可以傳召他過來,找個由頭,打他二十大板以示懲戒。”

就算是夢,也不能對天子大不敬,不過陛下是明君,總不能因為夢裏的事就摘了人腦袋,萬一是有功之臣呢?

祝蔚煊聞言沉默了。

孫公公見狀試探道:“陛下可是覺得二十大板罰輕了?”

祝蔚煊:“如此甚好,此事就交於你去辦了。”

孫公公覺得沒這麼簡單:“陛下,此人——”

祝蔚煊幽幽道:“朕不認識。”

孫公公立即跪在了地上:“哎呦,陛下,這可為難老奴了。”

祝蔚煊冷哼了一聲:“起來吧。”

孫公公這才從地上起來,就聽到陛下冷不丁又開口:“孫福有,你說朕在夢裏該如何懲治這罪大惡極之人?”

“……”

“在夢裏,沒有侍衛保護朕,朕自己又,嗯,不是他的對手。”最後六個字說的極輕,顯然是不願意承認這一事實。

孫公公再次跪在了地上,這事也太棘手了,難不成陛下這個夢還是連續做的嗎?

“奴才——”

祝蔚煊打斷道:“給朕想辦法。”

孫公公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他多什麼嘴啊,現在好了,不過做下人的自然要為陛下分憂,“陛下,您有沒有聽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