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公公伺候他多年,見他狀態不佳,適時提醒:“陛下若是乏了,要不先去歇會?身體要緊。”
祝蔚煊:“不急。”
誰知道一會睡覺還會不會做夢,萬一再夢到那個惡劣又討人厭的男人。
一個時辰後奏折批完,祝蔚煊放下朱筆,孫公公見狀給他鬆泛著肩膀,“陛下,您是先用膳還是歇息?”
祝蔚煊:“歇息。”
好累,撐不住了。
祝蔚煊沒回寢宮,直接在偏殿安置的,孫公公命人點上凝神香,伺候著陛下寬衣,這才屏退了宮人,退至屏風外候著。
祝蔚煊困極了,頭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將近兩個時辰,好眠無夢,陛下頓時放寬心了。
看來昨晚隻是一個意外,夢而已,還能接著做不成?
祝蔚煊心情好,胃口自然也就好了,孫公公見陛下好好用膳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在了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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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待用過晚膳後,陛下擺駕去了禦清池沐浴。
晨起身體的不適感早已消散,祝蔚煊泡在池子中,洗去一身的乏意,這才赤著腳從池中上岸,被宮人伺候著換上了鬆br軟輕薄的寢衣。
回到寢宮,孫公公將禦膳房準備好的糖水送到陛下跟前,祝蔚煊喜歡吃甜的,夏日天氣熱,糖水裏加了冰塊格外解暑,不過身體原因,他一般吃半碗就放下勺子,並不貪多。
白日裏睡了將近兩個時辰,陛下此刻並無困意,手執了本書靠坐在榻上,屋子裏雖然放了冰鑒,孫公公還是貼心地搖著扇子,過了半個時辰後,提醒道:“陛下,仔細累著眼睛。”
祝蔚煊將書遞給他,這才躺到了龍床上,孫公公放下床幔。
寢宮裏的燈盞盡數熄滅,靜謐極了,祝蔚煊有了些許困意,闔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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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三樓浴室裏。
祝蔚煊一睜眼就對上那雙深黑幽暗的眸子。
男人躺在浴缸裏,而祝蔚煊則是馬奇在他身上,兩人親密無間,毫無阻擋。
“……”
怎麼又做夢了!
有昨晚的經驗,即便是此等情況,祝蔚煊並不慌張,淡定地和他對視著:“又是你。”
對方依舊是舒緩含著笑意的語調,一把性.感好嗓音,“寶貝說的是什麼話,除了我還能是誰?”
說話間,祝蔚煊被顛地隻能攀住他的肩膀,分明舒服極了,還要冷著臉,訓斥:“朕準許你服侍了嗎?”
“哦,既然這樣。”
祝蔚煊隨著他的動作滑了下去,有些懵地坐到了浴缸裏,根本沒想到他會做出這個舉動。
“。”
對方氣定神閑看著他悠聲道:“那就聽陛下的。”
這人就仗著自己在夢裏無法懲治他,才這般無法無天,左右是夢,祝蔚煊能屈能伸,驕矜地伸出胳膊:“抱朕。”
男人似乎很喜歡他這個脾氣,即便聽到他用命令的語氣也不惱,“那陛下準許我服侍了嗎?”
祝蔚煊隻覺得空虛極了,心裏想要,麵上卻是冷淡:“嗯,這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