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今兒玩什麼?”席間一個人突然問道。我順著聲音望去,是個長相很清秀的男人,看起來像個鄰家小弟弟。
話剛落,大家似乎很有默契地一同看向旁邊的秦子陽和坐在他左邊的男人,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男人叫蕭洛。
兩人都沒發表意見,這時,不知誰提議說玩摸手認人——眼睛蒙上,然後帶到在座的幾個人麵前,分別摸他們的手,猜誰是自己的伴,要是摸對了,就當場舌吻,而摸其他人的時候也要說出名字,說錯一個就脫一件衣服……
這遊戲充滿了色情的味道,可在場的女人卻沒有一個出聲反對,反倒有幾個女人暗自露出竊喜的表情,這讓我硬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來來,誰第一個來摸……”
“我吧……”一個畫著煙熏妝的女的站了起來,笑著走過去讓人蒙上眼,然後開始由人帶著她轉圈,轉得險些跌倒的時候才被帶向酒席間的一位位男士。
男人們伸出雙手,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像是蔓藤一樣在男人的手臂上反複摩挲,活像是在撩撥發倩。
“哎呀,這個個都像,又個個都不像,真是難摸……”
那女人的手白皙細膩,在旖旎的燈光下像是兩條小蛇,繞著男人的手臂往上攀爬,摩挲,時不時還嬌嗔地抱怨道。
“哎呀我說梅雪,你還沒摸出是誰啊,這翻來覆去地蹭啊蹭的,也不怕咱們鍾少吃醋。”
鍾少是誰?我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秦子陽悄無聲息地湊到我旁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對麵的人,然後小聲道:“她的伴兒。”
我哦了一聲,身體卻瞬間繃直了,男人那古龍水混合著尼古丁的味道經這一貼,一股腦地竄進了我的鼻子裏。直到他身子側開,我還覺得有什麼東西留在那兒,撓得心裏酥酥癢癢的。
“他啊,就一沒良心的,要是真吃醋了,那我還得偷著樂呢。”這話說完,一堆人哼哼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倒是讓梅雪聽出了什麼,當下指著麵前的男人道:“你是饒起雲。”
“行啊,這就給你聽出來了,也沒白費小爺我讓你吃了個徹頭徹尾的豆腐。”
“就你嘴貧。”女人一擺腰嬌嗔了一句,往下一個人那兒摸去。
下一個人是周胖子——剛進門的時候聽到有人這麼叫他,之所以得了這麼個名兒我想是因為他那壯碩的體型吧,不過倒是這一堆人裏最打眼的一個。果然,梅雪剛一碰那肥肥的手就大叫道:“是周董。”
那被喚作周董的男人嘿嘿笑了一下,然後扯住那正要退開的小手,道:“怎麼這麼快就摸出來了,饒少那兒可是摸了半天的……”說著倒是反客為主,一雙鹹豬手在那白皙細嫩的手上揉捏了半天,吃足了豆腐才肯放開。
我不禁向對麵那人看去,發現他神情淡然,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似乎自己的女伴被人吃了豆腐是件再平常不過的,就連那女人自己也從頭至尾掛著一張笑臉,還不時嗬嗬地嬌笑出聲。
不多時,女人扭著小蠻腰被帶到了秦子陽身旁。秦子陽不急不緩地把最後一口菜送到嘴中,才一派悠閑地伸出手來,嘴角一直掛著慵懶而恰到好處的淡笑。
那女的摸來摸去,手指不停地向上撫摸。這哪裏是在摸手啊,分明就是整條胳膊都要被摸了去。
有其他女的不滿地催促了,可這梅雪聽到催促聲反倒撫摸得更撩情嫵媚起來,整個身子更是有意無意地湊上去,兩團渾圓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蹭著男人的手臂。
秦子陽似乎習以為常,從始至終嘴角的弧度都沒變過。
天下男人果真都是一路貨色。我暗自在心裏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