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秦總……”
見對方仍要拒絕,我急忙打斷道:“是這樣,我欠了你們秦總一大筆錢,想要還給他,之前一直拖欠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一起玩麻將的時候我和他提過……”
女人聽到我這話,稍微頓了頓。
“您稍等,我幫您問問。”
說著,電話中傳來一段音樂,隨後,一聲深沉的聲音傳來。
“我是秦子陽。”
我忙握緊手中的電話,恭敬地道:“秦總您好,我是蘇念錦,建陽公司的,就是昨天和您一起打牌的那個……”怕他想不起來,我拚命地形容著。
“我記得你。”他淡淡地道,沒有過多的話語。
“是這樣,昨天我欠了您五萬元錢,您看什麼時候有空我給您送過去。”
那邊頓了一會兒,才又道:“三點和四點之間我有十分鍾的空閑。”
十分鍾?
果然是不一樣的派頭,時間寶貴得要精確到分。
“行,那我到時給您送去。”
“好。”他應道,說完便徑自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我感到有種說不出來的疲憊,無奈地拿出壓在床底那一直沒時間去存的五萬元錢,有些心疼地把它們放在手中來回掂量了半天才放下。隨後,我去購物中心買了生平最貴的一套衣服,直到走出大廈,整個人還有些發虛。回了員工套房,我急忙洗了個澡,換上那套衣服,又花了兩個小時來化妝。
看著鏡子中那遺傳了父母所有優點的臉龐,我不禁微微一笑,沒有哪個女人在見到自己漂亮的時候是不開心的,自然也包括我。蘇念錦,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長相還算清秀,皮膚很白。
最後對著鏡子照了照,我把裝著五萬元錢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入包中,拿起桌子上關於建陽投資的方案急急去了瑞宇。
由於不知道秦子陽口中那十分鍾到底是三點到四點的哪一段,我隻好三點就過去了。
瑞宇不愧是全國有名的大集團,整棟建築看起來十分雄偉,我仰望了好一會兒才走進去。
經過三道路口的盤查和總機小姐的再三詢問及登記簽字後,我才被放行。看這裏守衛的架勢就知道如今瑞宇集團的強大,而秦子陽就是它的老總。
進了電梯我直接按了頂樓,電梯門開開合合幾次才到了地方。
我有些局促地看著門口的秘書,對方問我預約了沒,我說,約了。她問我幾點,我說三點到四點之間有十分鍾。
她點頭,似乎聽了這話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隻是禮貌地說:“那您先在這等等吧,秦總正在和建行的老總談話。”
我說了聲好便在門外一直等著。
在外廊上我來回踱步,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消卻我心中的不安,一下子像是回到了小學麵對班主任時的情景。
就在我的緊張度飆到最高時,辦公室的門打開了,秦子陽笑著送那行長出來,直到人走了,門又被關上,我都傻愣愣地站在那兒。看著閉嚴的門,我很懷疑他到底看到我沒,正想著要不要硬著頭皮上前去敲門,剛剛的美女秘書便放下手中的電話轉過頭對我說,蘇小姐,秦總讓您進去,他在裏麵等您。
我點頭道了聲謝,拉了拉裙子,深呼吸幾次後才敲了敲門。
“進來吧。”裏麵淡淡地溢出一聲,和緩溫潤,像是細風拂過。
我進門後猶豫了一下,是叫他秦少好,還是秦總好?
“坐吧。”他用手指比了比辦公桌對麵的真皮沙發。
“不了,我站著就行。”如果真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我覺得我整個上半身都會僵硬得難以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