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四周,我便選了一個較為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心裏卻仍舊有些不自在。

於總則在那邊熱絡地與他們攀談著。不過,他們很快便轉換了陣地,開始砌起“長城”來。

對方一行人加起來剛好四個,這樣於總的位置便顯得有些尷尬,好在這時候白小姐笑道:“你們幾個真是欺負人,明知道我不會玩這個,偏偏每次出來都要玩。”她的聲音頗為清脆,雖是嗔怪,卻聽不出一絲惱意,反倒輕輕柔柔的,煞是好聽。

“那你還不趕快學,可別等到咱們秦少哪天換了別人再來後悔。小可啊,這秦少身邊的女人可多著呢,一個個前仆後繼,頗為壯觀呢……”

“起雲……”秦子陽淡淡地喚了一聲,剛剛還口若懸河的男人立刻聳了聳肩,不再吱聲。

秦子陽搓著牌,看向一旁的於總,隨意地問道:“會玩嗎?”

“嗬嗬,還湊合。”於總見好不容易有機會擠進去,立刻賠著笑臉道。

“那好,一起玩吧。”

就這樣,幾個人搓起了麻將,我則頗為無趣地站在一旁,成為了地地道道的圍觀群眾。

這個時候,饒起雲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眼說了聲抱歉便起身往外走,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但也沒說什麼,隻是在搓了第二圈之後猛地把牌放倒,笑道:“不行了,今天這胃突然火燒火燎的,我得去醫院看看,身體啊,是革命的本錢。對不住了,先走了啊各位。”這話雖然是對大家說的,但眼神明顯隻落到了秦子陽那兒。

隻見他微微點了點頭,饒起雲才真正站起來,往包間外走去。

餘下的隻有牌麵上的三個人和一個不會打牌的白可,再就是我,所以這會兒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我這個早已被眾人忽略的人身上。

“我來頂饒少的位置吧。”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我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秦子陽點點頭,沒說什麼,繼續抓牌。

幾輪過後,於總似乎醞釀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開口,“秦少,前兩天和您說的投資的事,您看……”

“該你摸牌了……”淡淡的一句卻成功截斷了男人未完的話,這時我也不禁有些同情起於總來,雖說這人平時小氣得緊,但看來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也真不太容易,真是行行有本難念的經啊。

“糊了。”江凝突然把牌推倒,有些興奮地道。

我傻愣愣地看著自己的牌麵,怎麼一上來就給人家放炮了?剛剛也沒問問他們玩多少錢的,這一炮進去不會輸掉自己整個月的工資吧?

“起雲那抽屜裏應該還有錢,你頂了他的位置就當替他打吧。”秦子陽淡淡地掃了我一眼道。

他這一說我總算寬心了,不過當我拉開桌子旁的抽屜時仍是嚇了一跳——一遝一遝的全是百元鈔票。

剛好這時接到饒起雲的電話,電話中交代的內容同秦子陽說的差不多,隻不過多了一項:輸了算他的,贏了是我的,不論輸贏,抽屜裏那些錢都歸我了。

當時我的頭皮就一陣發麻,我到底接觸了一個什麼樣的圈子,那一大遝鈔票隨意一瞥至少有七八萬!

當著眾人在電話裏不好說些什麼,索性答應了,心想等哪天當麵把剩下的錢還給他,可是哪裏想到點背得很,全輸光了不說,還欠了秦子陽五萬。

“秦少,我實在不能玩了,那五萬我明天想辦法給您。”

他沒像電視或者小說中說的那樣擺擺手不要了,而是抿著嘴,淡淡地看著我,沒有首肯卻也沒有反對。

於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差點就收回說出的話,不過再這樣下去我這一年就白玩了,掙點錢不比他們當老總的,這樣想心裏倒安然了許多,於是硬咬著牙直視秦子陽的眼睛,“你們要是還想玩,不如再叫一個牌搭子吧,我這水平太差了,嗬嗬……”‖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