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壓抑的氣氛下，林檸決定先裝傻，“我和祁嵊啊，我們沒什麼啊。”
老先生掃了她一眼，“你和他不打算結婚？ 你的意思？還是他的？”
“額。”林檸啞然。
這不是誰的意思的問題，主要，他們都還沒想到這一步。
“他的？”看她這個反應，老先生以為是祁嵊不打算結婚。手裏的茶杯這次放下時，桌上擺放的花瓶跟著一震，比先前的力道不知道重了多少倍。
嚇得林檸肩膀也是一抖。
“不結婚你們談什麼？小孩子過家家？”
“需要我提醒你你現在多大年紀？”
“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
“……”林檸咳了咳，“不是的外公。結婚這個話題我們還沒有聊過。畢竟才在一起沒多久嘛。”
老先生冷聲：“你們到底在一起多久我心裏清楚，糊弄別人的時候別把自己也糊弄過去了。”
“可是滿打滿算也就兩年？”這還是加上了之前在國外的時候。
“你是覺著少了？”老先生盯著她，“瞞著家裏上上下下，和他談了兩年，你還不滿意？”
“那沒有。”她哪是這個意思。
“兩年足夠了，該培養的感情都有了，互相也了解，你既然不會輕易放手，那便是認定的意思。這會兒又不想結婚……你再拖下去是打算和你舅舅一樣？三十出頭還未婚？”
“……”
林檸頭疼，三十出頭？那也是五年之後的事情了。
“主要我現在還是想以工作為主。”
“你爸把公司正式交到你手裏了？”
“沒有。”
“那你有什麼可忙的。”沒等林檸辯駁，老先生側目遞給管家一個眼神，“讓他明天過來。”
這個他指得自然是林檸她爸。
“他如今心思也不在公司，一把年紀了還不趕緊給你讓位，腦子裏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您別逼他。我這不是還在學習階段嗎……現在把公司交給我，那些人怎麼可能接受。”
“你就不怕他轉手給旁人？你就一點野心都沒有？他們滿意與否那是你爸該擔心的事。”
“……”深吸了一口氣，林檸收斂心情，“可是今後的路還長，您不是總說讓我自己解決問題嗎？您放心，我有自己的打算。”
“您別找他了。”林檸試圖跳過這個話題。
老先生難得順著她一次。隻是這個話題跳過去，莫名其妙的又繞回了最初的問題上。
林檸仿佛置身於天平中央，她試圖躲過追問，但無論向左還是向右，最後另一端的麻煩都會悉數砸下來。
頭疼。
她這邊猶豫不決，老先生幹脆直接替她做出選擇，“你這次回京市給他們祁家帶句話，年後我希望看到他們祁家人登門。”
“什麼？”林檸抬頭。
“讓他們過來，商議婚事。”
“……”
“這個……”林檸還試圖緩一緩，可老先生已經起身，不願再談。語氣也是不容置喙：“年後我如果見不到他們祁家人登門，那小子這輩子都別想娶到你。”
宮家老先生向來說一不二，說到便能做到。
——
管家送老先生回房休息，十分鍾後下來時見林檸還愁眉苦臉的坐在會客廳。
總歸也是看著長大的小姑娘，管家於心不忍，上前開解：“小姐。這事沒有你想的那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