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英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果然是認識的,顏硯心道,然後對艾米禮貌的點頭:“你好,艾米小姐。”
邵柏英轉過頭,冷冷地看了迪克蘭一眼,才道:“很好。”
艾米似乎很了解邵柏英的脾氣,見對方態度冷淡,卻絲毫不氣餒,繼續說道:“前幾日打電話時,米勒太太還說,讓我有空多跟你聯係,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我們又是同學。”
邵柏英沒接話,他的臉色越發陰沉了,瞥向迪克蘭的眼神,冷得能掉冰渣。
迪克蘭聳聳肩,做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顏硯看了看這兩兄弟一眼,見二人都沒說話的意思,便主動開口道:“我記得柏英是帝*校畢業的,艾米小姐你——”
艾米說:“我跟邵是高中同學,跟邵又是鄰居。邵從古華夏搬過來,我們就認識了。”
之前在飛船上時,邵柏英說過,他十六歲之前,和母親一起住在古江南,隨母姓。後來母親因病去世,他便被祖父接到了帝國首城。
邵這個姓,是為了懷念他那個長眠在江南水鄉的媽媽,才一直冠在名字前麵。
“是這樣呀,”顏硯點點頭,不動神色地說,“你知道的,柏英的性格沉悶,所以也沒聽他說起過。”
艾米的臉色頓時顯得有些黯然,她勉強笑了笑,說:“邵的性格確實一直都是這樣,高中時,他就是如此了。”然後打趣般的調侃道:“當時班上好多女生都想追他,卻礙於邵的冷臉,一直不敢靠近。直到現在我們同學聚會,邵還是女生口中興久不衰的話題呢!”
顏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照艾米小姐的話,柏英的魅力還真不淺。”
艾米立刻道:“當然。”說完臉微微有些發紅,卻坦然地偏過頭注視著邵柏英,眼中的迷戀的神色一覽無遺。
邵柏英對她的目光沒有絲毫反應,眼角餘光卻不由自主的朝顏硯的方向看去。
迪克蘭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這個,就差撐著手肘嗑瓜子了。
一頓飯就在幾人詭異的氣氛下結束了。
吃完飯後,顏硯和邵柏英繼續回去工作,迪克蘭負責將艾米送回家。
關上車門,顏硯看著邵柏英明顯不爽的表情,將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暗示性地輕輕撫摸了一下。
邵柏英側過頭,清淺的眸子直直地看向顏硯,問:“我跟她沒關係。”想了想,又補充道:“除了同學外。”
顏硯將他的手拉至唇邊,吻了一下:“我知道。”
聞言,邵柏英眼中的神情柔和下來:“我知道,你知道。”
“可我還是忍不住有些嫉妒。”顏硯用大拇指,慢慢摩攃著邵柏英修長的指尖。
邵柏英不解地看向他。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顏硯自嘲般的笑了笑,說:“我嫉妒她,認識十年前的你。”
大概,這是相愛中的人,都會患的通病吧。時光將你雕琢成了我眼前的你,越愛你,越忍不住想知道,相識之前的那個你,那個青蔥年少的你。
所以,很多時候,我們不是嫉妒早早便認識了你的人,而是遺憾,沒能更早的時候遇見你。
邵柏英似乎明白了顏硯的話,他側過身體,將頭靠了過來,親了親顏硯的唇,在他耳邊輕聲道:“十年前,你見過我。”
顏硯瞪大了眼:“什麼?”
邵柏英似乎被他的反應逗樂了,在他耳邊低聲笑了起來,清朗的笑聲,讓顏硯的心口發麻。
“以後告訴你。”看著顏硯還是有些回不過來神的呆傻樣子,邵柏英在他臉蛋上飛快地親了一口,然後坐正身體,“少將閣下,再不走要遲到了。”
顏硯回過神來,一邊踩動油門,一邊眯起眼瞅了瞅身旁的男人,心裏暗暗打定主意,今晚回家就嚴刑逼供!
也許,年少時我們曾擦肩而過,卻一個向東,一個向西。不是沒能在時光的長河裏更早的遇見你,而是那時的我,還沒準備好怎麼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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