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爾會因為任務需要和人假扮夫妻而在手上戴上戒指,你現在不會是在執行任務吧,銘塵?”
他開玩笑一樣的說道:“還是打算向我求婚?”
沒有立刻回話,銘塵用餐巾輕輕擦拭唇角,姿態優雅從容地拿起紅酒杯仰頭呷了一口,鮮紅的醇香液體順著他的嘴唇彌漫唇齒,喉結上下滑動,舌尖舔舐過唇角殘留的汁液。
“我們的過去已經結束了,阿泰爾,”似乎沒打算一口氣把話說完,銘塵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開始了屬於我自己全新的生活,你也擁有了全新的生命。”
過於冷靜的語氣終究還是讓阿泰爾的表情產生了些許變化,他用帶著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你想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嗎?我知道你為了我所做的那些事情,現在我已經回來了,銘塵,我們可以繼續在一起,從過去到現在,你對我而言始終是最為特別的存在。”
“唔——”語氣向上揚起一個愉悅的音調,銘塵抿起了唇角,淺笑道,“難以相信我們的阿泰爾居然也會認真的說出這種話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我的導師。”
雙手撐在了桌麵上,阿泰爾起身朝餐桌的另一麵緩緩走了過去,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一旁的銘塵,無奈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寵溺。
“你知道我愛你,思念你,渴望你……如果這是你想我親口在你麵前說出來的,你辦到了。”
他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銘塵試圖割斷他們關係的那種思想,這過於可怕,也不是阿泰爾想要的,他單手擱在了餐桌上半蹲了下來,從俯視的角度換到了仰視。
阿泰爾注視著銘塵,就像他重傷漸漸快要失去呼吸時一樣,專注而不舍。
這樣的眼神和舉動一瞬間把銘塵拉回到過去的回憶裏。
阿泰爾總是顯得有些玩世不恭,想要的又不願意直接開口,總是習慣拐彎抹角地去得到,這大概就是他們相處早期始終無法讓銘塵認真起來的原因之一,把所有的認真和真實都藏在了玩笑一樣的態度底下。
直到阿泰爾用自己的命給了銘塵一個確切的答案,但那時候一切都太晚了。
明明彼此喜歡,卻始終沒有一個人說出口,直到無法挽救的時候隻剩下無盡的遺憾。
“你辦到了,銘塵。”阿泰爾用指腹摩挲著銘塵的手指,呢喃道,“我不想再有遺憾。”
不想再有遺憾……
這樣的心情是不是“重生”人員必備?
當年阿泰爾去世以後銘塵也曾經想過,如果那天阿泰爾隻是重傷而不是徹底閉上了眼睛,這個在鬼門關裏走過一次的男人會不會首先服軟坦誠自己內心的感情。
他們都是高傲又倔強的人。
“比起聽到你遲來的告白,阿泰爾,當麵拒絕你實在是一件令人感到愉悅的事情。”
……
“你是不是一直很看不起我?”
兩條大長腿放肆地搭在陽台的扶欄上,銘塵靠坐在屋外陽台舒適的矮床上,夜空中星辰密布,涼風徐徐,從他的位置看下去可以看到一個正在夜色裏跑步的男人。
手中的紅酒杯映出了身後不遠處站著的刀疤男奧沙利文,銘塵抬起酒杯小呷了一口,眼神裏透著幾分微醺。
平淡的語氣如同在敘述別人的故事:“靠著出賣身體和導師上床,獲得離開十二區的機會,獲得導師全部的傳授教導,阿泰爾把他知道的掌握的全部都教給了我,但是對你卻一直有所保留。”
“奧沙利文,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