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些我早已布防,你還是早些睡吧。”墨雲淵說著便閉上了眼睛。
實在是他這些時日太過勞累了。
他當時擋了太子的那一劍,離心髒隻有那麼一點,差點就被結果了性命,若不是被暗衛救走,今日隻怕就永遠見不到他的小妻子了。
這幾****心心念念都是她,一心不能好好養傷,若不是當時走不動,怕是早就偷偷摸回來了。
那養傷的幾日竟似幾年一般令人難以煎熬。
他身邊的謀士一定堅持要他傷口好一些才肯放人,而這期間皇城中更是風雲變幻,他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路摸黑進了王府。
如今眾人的視線都在景王府裏,他不得不小心。
其實他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來,那樣會將她陷於危險的境地。
可是他已經顧及不了那許多,兩人幾次同生共死,這一次,他一定要站在她的身邊,為她遮風擋雨。
十日時間很快便到了。
她不知道墨雲淵到底見過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安排的,總之,一切都已妥備,隻欠東風。
今日的北靜王府,掛滿了喜慶的紅綢,門口處更是賓客絡繹不絕,絲毫沒有受到太子之事的影響。
說到底,太子一事已經過去,可是這是禦賜的日期,皇帝沒有開口,北靜王府便也不敢輕易生變,隻能按著之前的來。
外間,依舊對墨雲淵的生死諱莫如深,許多人對她敬而遠之,卻又忍不住的旁敲側推。
李昭華隻是淡淡的應對著,絲毫沒有半絲慌亂的跡象。
北靜王妃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她也隻是淡笑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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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老生咿咿呀呀的唱著什麼,可是她的全幅心神卻早已不在這上麵。隻是盯著那老生身上的戲服,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闖進來一隊禁軍,至少有上百人,將眾人紛紛包圍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到底是誰?竟然敢這樣闖進北靜王府肆意妄為!?”
人群頓時亂成一團,互相擠在一起,戲台上的人便也停住了動作,愕然望著這一切。
帶頭的一個緩緩的走了出來,卻是大內禁軍統領肖淩。
“都別動,統統站到一邊去。”
北靜王妃忍住心中的驚濤駭浪,正了正麵色,掩下心慌,趕忙幾步,急急道:“大人是不是搞錯了,今日是小兒大婚,大人若是前來喝酒,本王妃自然是十分歡迎。可若是故意搗亂,那就請金鑾殿上見!”
“金鑾殿上見?那也得你有那個機會!”肖淩冷哼一聲,朝著站在戲台上的老生手中一指:“給我將他帶過來!”
很快便有人將老生帶到肖淩的麵前,他好整以暇的指著他對北靜王妃道:“我接到密保,北靜王府私藏龍袍,意圖謀反,罪不可赦,本官特奉陛下之命前來捉拿叛黨。”
“這不可能!”北靜王妃登時大驚失色,不著痕跡的朝著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神色,見小廝急急離去,這才道:“這是汙蔑!北靜王府素來都對陛下忠心耿耿,何來的私藏龍袍一說?”
“是不是冤枉的,隻要將這龍袍脫下來查驗查驗就知道了!”肖淩絲毫不見買賬,指著那老生對一邊的手下道:“將衣服給我拔下來!”
押著老生的幾個侍衛一下便把老生身上的龍袍剝了下來,交給肖淩。
肖淩細細看了片刻之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將龍袍一把扔到北靜王妃的身上:“你自己看看,這到底是不是龍袍!”
北靜王妃心中驚駭,麵上卻還是保持著鎮定的神色:“大人一定弄錯了……”
可是她的話還未說完,便啞的住了嘴巴。
那上麵赫然繡著九爪金龍!
她的腦袋轟然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龍袍,半刻之後這才像接到了燙手山芋般猛然便丟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
肖淩可不管什麼不可能,直接揮手抓人:“將北靜王府的人全都抓起來,一個也不準漏掉!”
眾人驚駭,紛紛的退後幾步,唯恐會被殃及。喝個喜酒還能喝出禍事來,這也叫眾人心中驚慌不已。
北靜王妃這才回過神來,大聲道:“我看誰敢動!”
她這一喝,那些侍衛果真就不敢動彈,可是肖淩卻瞬間便黑了臉:“都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些將人拿下!”
北靜王妃頓時驚聲尖叫:“你們敢!我是陛下親封的一品誥命,更是北靜王妃,若是這事查明真相,到時候你們一個個的都逃不了!”
她此時分明還寄希望於這事能被查清。
可惜,她也不想想,這樣的事情哪是能查的清的?那可是真龍袍呢,即便真能查清,隻怕皇帝也不會放過北靜王府。
意圖謀反,是每一個帝王最忌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