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是一樁棘手的案件呀!那麼第二次殺人案件呢?”

“坦率地說,有關第二起殺人的真相,在凶手坦白交待前,我還沒注意到。鹿內桂子是寺崎進行麻藥投機的同夥。她的宿舍形式上是家庭酒吧間,暗中卻是麻藥投機的場所。這種女人擅長撒謊,善於掩飾。但寺崎仍不放心,為慎重起見,在殺死龍田的那天晚上,他故意讓一個外表酷似龍田先生的同夥,闖進桂子房間。以迷惑另外那兩個醉眼朦朧的人,給他們以龍田先生作案後倉促逃竄的印象。”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的確是個巧妙的騙人情節。使人覺得煞有介事。不過鹿內桂子已經覺察到你是一名檢察官了吧?”

“可能。是我把事情搞糟了。我把自己說成是一個有誌當小說家的人,這是對的。但是因事先疏忽,我忘記了一般小說家除了本名以外,還有筆名,倉促間說出了利根健策、霧島三郎這兩個本部檢察官的名字。現在想來,這是我的失誤。其實,她不是寺崎謀殺龍田律師的同案犯,隻要如實交待所知道的事情就沒事了。可是她當時一聽我說出的這兩個名字,一定暗暗吃驚,於是隨機應變,耍弄撒謊的本領,編造出比對警察說的更先精密和巧妙的謊言來騙我。

“那麼寺崎是在你走之後出現在她房間裏的了?桂子肯定將你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害怕桂子再次被傳喚去,可能會交待出他的問題,於是又將桂子殺死,是嗎?”

“是的。寺崎本來就不相信鹿內桂子。有可能曾因這個女人靠不住的嘴吃過苦頭。他們的組織是極害怕那怕泄露一點秘密的。為了保守組織秘密而殺人滅口,是他們習以為常的事……至於寺崎本人,他發現這個女人已經不能起作用了,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殺死她隻有好處而無害處。”

“關於須藤俊吉呢?”

“這個人的出現,想不到幫了寺崎義男的大忙。寺崎最初的計劃,是想讓那個外貌酷似龍田氏的同夥,出沒於各地,製造所謂凶手龍田氏仍活著的假相。可是因為須藤,他改變了這個行動計劃。須藤患有妄話症,這恐怕是醫學上所說的麻藥中毒的後遺症吧。是一種精神病,其特征是把撒謊當作家常便飯,而且在重複謊言過程中,連自己也相信謊言是事實了。因而當他夢寐以求哪怕一次占有恭子時,編造出是他自己想了辦法窩藏了龍田律師的故事,並且越演越象,那我們就毫不奇怪了。”

“那麼,連打火機和錄音機這些所謂證據都是假的了?”

“就連須藤俊吉自己也承認,他因為錢多,空閑多,空虛無聊,於是挖空心思,‘潤色’自己的謊言。當恭子提出要拿出證據時,他馬上托什麼聲樂模仿家模仿龍田氏的聲音和自己對話,把音錄下來。對話內容是他煞費苦心編出來的。另外,以前他曾見過龍田氏的那個打火機,於是他照樣買了一個,讓人刻上同樣的書體。若是平常情況,恭子或許能覺察出聲音以及打火機的微妙差異的,可是當時在她那樣的精神狀態下,則是無法鑒別出來的。”

“送錄音機和打火機的女人,是香具師長穀川的熟人嗎?”

“須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