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先生是叫熊澤由信的祈禱師嗎?”
“是的……”
“現在東京的搜查本部正在調查他的問題。他也承認,慎一郎君患的是那樣的病,是你最初去求他給慎一郎治療的。之後,你們兩個人一起去他那裏。至於說那個病已經痊愈了,是神創造的奇跡呀等等,可能是他為了騙人而胡謅的。如果將他作為詐騙和違反醫師法的嫌疑犯,進行訊問,大概他會馬上說出實話來的。”
“可是,我真的……”
“你還想頑抗嗎?對,你大概以為屍體業已成灰,再也無法調查,這已成為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狡辯,甚至不屑一顧的問題了嗎?”
“我沒這樣想。可是,世上總有奇跡的東西呀。”
“可是,你所說的奇跡,已被科學證明是不會發生的。”
說著,三郎拿出—張表格放到總子麵前。
“這是今天法醫解剖的臨時鑒定書。所謂臨時二字,是指在提交法庭作為正式證據的正式鑒定書產生出來以前,作為搜查參考資料使用的意思。可是其內容和正式鑒定書完全一樣。—般情況下,是不作精Zi檢查的。但我很懷疑這個問題,就提出這項特別要求。據檢查,慎一郎君的屍體呈現出明顯的可以說是無精Zi症狀。因而你還敢硬說發生了奇跡,敢於否認在懷孕時和別的男人有關係嗎?”
總子兩肩開始激烈晃動起來,喘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尋找通過犯罪而能取得利益者——是搜查犯罪者的大原則。這次三起殺人案件中,至少第三起案件,這一點是很明顯的。如果慎一郎氏死在你正式入籍之前,那麼,要使肚子裏的孩子被承認為龍田家血統後代,就難啦!可是,一旦你入了籍,就取得財產繼承權,孩子也被承認為龍田家的人……但是,這孩子的父親卻是別人,他究竟是誰?”
總子仍然低垂著頭,默不作答。
“想使用默秘權嗎?那隻好把你作為殺人同謀的嫌疑犯來處理了。”
三郎又變了一下語調,繼續追問:
“你果真是抱著手提包被擊中的嗎?你說因為吊帶掛在手腕上,所以在你丈夫被擊倒時,提包還掛在手上。其實隻要把提包放在什麼地方,用子彈穿一個眼是不難的囉!還好,子彈沒有穿過手提包,要是搞不好,子彈把提包打穿了,你還得故意把身體什麼地方搞傷,以給人們一種被害者之一的強烈印象。對吧?”
“不是……檢察官先生,這樣的事……”
總子張口結舌,無法回答。
“難道說不是這樣嗎?現在正責成精密檢查子彈的入射角度。弄清這一點,就知道你是否真的抱著手提包被射擊的了。”
三郎又加強語氣道。
“警察隻要認真調查,你過去的行為,就會馬上調查得一清二楚。或許,有人已經委托什麼地方的私立偵探,將你的問題調查好了。你可以行使默秘權,但提醒你注意,你若在這裏,使警察或檢察官不愉快,那麼,審判將更對你不利。總之,今天一晚上,你就在留置所,好好考慮吧!因為是懷孕之身,怪可憐的。但這是你咎由自取。
總子這才抬起扭曲著的臉。
“那麼,誰來守護遺骨呢?”
“有資格守護龍田家遺骨的,還有人在。”
三郎大聲喊道。
第42章 夜港的事件
“恭子,昨晚你怎麼啦?已見到你父親了?這些情況能如實告訴我嗎?”
在東方飯店四層角落的一個雙人房間裏,悅子正認真地勸說著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