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客氣了。或許此後一段時間,我們不能再聯係了。如果我的行動被警方知道,我以後的活動就困難多了。我剛才提醒您的話,千萬要記住呀!”

“就是在一段時間內,不要把您告訴我的話,泄露出去。是嗎?這我當然明白。”

“另外,您也不要說出這所房子……也不要對任何人講,昨晚您住在這裏。”

“知道了……”

恭子漫不經心地回答。她並非不知道,為什麼義男要一再叮囑自己,可是此刻她的心早已飛到亡兄身旁。她和慎一郎過去一直是不和睦的兄妹,但骨肉之情竟有如此強大力量,是她沒有意料到的。

“那麼,我們就在這裏告別吧。請您理解,我為什麼現在不能送您出去呀。”

“我知道。我先回一趟飯店,然後再和警方聯係。不過,最後我還想請問一個問題。”

“什麼?”

義男睜大眼睛問道。 ↓思↓兔↓網↓

“您剛才說是陳先生把我們三人叫倒神戶。那麼通知我哥哥他們的是您嗎?”

“絕對不是。”

義男搖搖頭。

“陳先生好象說過,他想通過別的聯係辦法。我想,他或許通過須藤俊吉和慎一郎他們聯係的吧?”

“什麼?您是說她一個人安全地回來了?”

剛回到檢察廳不一會兒,三郎就接到悅子這個電話,情不自禁地顫唞著聲音問道。

“是呀……最初,我甚至覺得這是不是個幽靈呢?她憔悴的臉發青,毫無血色,又象餓了許久似的。兩條腿直發顫……”

悅子說著竟抽泣起來了。

“那麼,現在回來,說明她已經達到最初的目的了?”

“我也試探地問她。‘你見到你父親了?’可是她緊咬嘴唇,眼睛凝視前方,沉默不語。當時我自然而然地想:她現在正處在即將變成瘋子的狀態了。我雖無法從她表情上判斷出什麼……不過,從哪一方麵講,我敢打賭,她已經見到她父親了……”

“那麼,這以後她要幹什麼呢?”

“說是要到警察廳,去見她亡兄一麵。我答應陪同她去之後,說要準備一下,就回到房間裏,給您這個電話。請問,這以後該如何辦好?”

“又是白天,並且她一個人又能回來,我估計她現在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為慎重起見,請您還是跟她一起去警察那裏,然後再給我來電話。”

“明白了,我照辦。”

三郎一放下電話,原田就睜大眼睛,從旁邊尖銳地問道: “恭子回來了?她沒出事,這比什麼都好呀!她究竟達到目的了沒有?”

“不知道……尾形小姐說,僅從恭子的表情,無法判斷。不過她打賭說,恭子已見到她父親了。”

“可是,現在還是大白天哪!一個避人耳目正在潛逃中的犯罪者,竟在即將秘密選出的日本前的關鍵時刻,敢於冒這麼大的危險,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女兒見麵嗎?”

“是嗎?那你有何高見?”

“大概是過了約定的時間了吧?”

“有道理。你是說她一直等待到關鍵時刻,可是所盼望的父親沒有來。如果等下去,又見不到亡兄最後一麵,到頭來會一無所得,於是她就回來了。是嗎?”

“另外,還有一件事是可想而知的。如果她達到了目的,寺崎義男自然會同她一起回來的。因為至少昨晚他們兩人是在一起度過的。”

最後這句話,本是原田豐無意順口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