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頭頭被逮捕以後,他們不是還襲擊過您了嗎?他們把頭頭的獄死原因,歸之為開始由於龍田律師的觸發,繼而是您親手逮捕所引起的。於是產生了奇怪的強烈報複心理。”
“可是我卻有一種想法:樹倒猢猻散。失去了頭頭的小林一家,大概從此就一蹶不振了。如果說過去小林一家的麻藥主顧有相當數量人的話,那麼,就有可能出現一個取代小林一家的組織,以供給他們麻藥了。可是這個組織有可能不屬於溝口、小林係統,而屬於其反對派係統呀!”
“霧島先生,難道說我是這樁案件的幕後策劃者了?”
塚原正直麵露怒色。
“不,我不過隻想問您,您認識扇屋一家一個名叫田川莊介的人嗎?”
正直嘴裏吐出的煙霧,開始顯得有點紊亂了。
”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記不起來了。”
“此人以恐嚇嫌疑罪,被這裏的警察逮捕了。他威嚇的人偏偏是我。可是聽他說的,恰似是您的代言人,他說要不惜任何代價,爭取借檢察廳之手搞垮溝口一家雲雲。這完全和您的想法是一致的。他的問題確鑿,究竟波及到什麼方麵,還有待於今後的調查。”
“……”
“看情況,還要不止一次地請您作為參考人到警視廳或檢察廳了。在此大選前重要時刻,這樣做,我雖然覺得遺憾,但也迫於無奈呀。”
可以看出,正直眼露不安神色。
“霧島先生,那麼,您要我怎麼辦?”
“如果您能在這裏將您知道的全部秘密告訴我,我將力所能及地設法避免最壞事態的發生。”
如果說這是故弄玄虛,也未為不可。但對檢事來說,有時還是需要耍弄一下這種把戲,這對工作是必要的。
“這就麻煩了。我竟然被您懷疑與這個案件有關係……我一直堅持主張在選舉中要光明磊落的。”
正直這樣低聲自我標榜時,檢察廳給三郎來了電話。三郎想,在這時候再給正直施加一些壓力,或許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線索。可是原田檢事說是有緊急的事,他隻好暫時放開正直。
“霧島君,尾形小姐立了不小的功勞。”
原田檢察官聲音振奮。
“噢,關於恭子的事? ”
“不是。須藤俊吉出現在東方飯店,她馬上給110打電話,將此消息告訴我們。現在須藤正在被帶往六甲署途中。”
“好呀,終於逮住他了……”
三郎不禁鬆了一口氣。他想:“這個瘋子似的壞家夥,竟然夢想快要吃到天鵝肉了吧。”
“那麼,我立即去六甲署。”
三郎放下電話,回到客廳時,正直好象已在短短時間內恢複了平靜。他道:
“霧島先生,我現在有一個約會,非去不可。或者明天再和您好好談談,怎麼樣?”
他以此借口,想溜之乎也。
“很好,我在明天下午之前傳喚您。”
如果過去兩次襲擊自己,是扇屋方麵幹的話,今晚恐怕自己又要遭到第三次襲擊的。三郎這樣想著,兩眼盯著正直,以激烈的語氣說道。
在六甲署的調查室,當須藤俊吉一眼見到三郎時,皺了一下眉頭,馬上擺出一種傲慢態度,以若無其事的口氣開口道:
“霧島先生,沒想到在神戶見到您。”
“你來神戶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