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盡管恭子頭腦完全麻木,但聽得出寺崎義男話裏,包含著一個很大的道理。

“但是我不能馬上答複呀!因為是重大的問題,能否讓我考慮一會兒?”

“可以。我現在出去一會兒,可能午後就回來……其間我大概能和陳先生取得聯係。在我回來之前,您即便作出了決定,千萬也別自己輕舉妄動。這一點,請您保證。”

神戶六甲署從清早開始舉行搜查會議。

東京搜查本部方麵,桑原警部沒有來,他的心腹助手津田沼和木島兩位刑事,乘夜班火車趕來,出席了這個會議。 ○○

討論極為熱烈,最後得出結論:隻有徹底清查溝口一家和小林一家的親信和與該係統有關係的單槍匹馬幹的人物,才能查出凶手來。

“這次對溝口一家的打擊是夠沉重的了吧?”

聽了有關會議的報告後,原田檢察官對三郎說:

“這樣一來,警方就要施展本領了。譬如徹底地搜查他們的住所,大概能夠不斷搜出日本刀或手槍之類的東西。若在這些手槍中,辨認出這次殺人案的凶器,那麼,這個案件就容易偵破了。”

“這的確是搜查的常規。可是能否取得較大成果.就不得而知了。凶手在行凶之後,很有可能把凶器銷毀的。”

其實此刻三郎考慮的倒不是這個問題,他最關注的是去向不明的恭子,可是又不能從自己口裏首先提出來。

“這起案件能對選舉產生什麼影響呢?”

三郎故意問起這個與現在無關的問題,而原田豐歪著頭道:

“嗯,那些參加競選的人,通常被一種群眾心理所支配。因而發生些什麼事件,容易產生一喜一憂的心情。如果這個事件繼續擴大大,說不定溝口一家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可是目前這種情況下,黑澤大吉的選票,大概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的。”

原田豐隻回答了這些屬於常識的一般內容。

這時,尾形悅子給三郎打來了電話。

“霧島先生,恭子給我打電話了。”

“是嗎?是她本人嗎?”

“不錯,是她本人。”

“她在哪裏?”

“這個,我怎麼問她,她也不告訴我。她隻對我說.她決不是被粗暴地監禁起來的,因為還能這樣給我打電話,要我不必擔心。”

“那麼,她知道她哥哥被殺害的消息了嗎?”

“她說她看了報紙,大吃一驚。本來她想馬上跑去見死者一麵,隻是因為有特別重大的事情而作罷。她還說,過幾個鍾頭以後還給我打電話,要我在這之前對她打來電話的事絕對保密……”

大概悅子為了抑製自己的激動和不安情緒,電話中斷了一會兒。

“可是我一想到她哥哥本來自由自在地住在飯店,卻被騙出去慘遭殺害。盡管有寺崎先生如此誠心誠意地為他們奔走,可是也難說就沒有人欺騙他們兩個人呀!想到這裏,即便上次我並未提出要把恭子的事全都告訴您,我也不能就這樣為她保密了。”

“是呀……她知道了唯一的哥哥被殺害而又不露麵,隻能認為她來神戶的最大目的——會見龍田律師,實現就在眼前。有關這個問題,您問過她沒有?”

“為這一點,我當然作了最大努力……可是一觸及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