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從理論上說,把您丈夫誘騙到現場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凶手或凶手的同謀者。對此,您覺得有什麼可疑的入嗎?”

“沒有……”

“你們到達飯店後,有沒有接到什麼電話?”

“在我去盥洗室時來過一次……其它我沒注意。”

“在神戶停留並住宿在這家飯店,是您丈夫決定的嗎?”

“是的……”

“有關這件事,在東京時,您丈夫有沒有和誰商量過?”

“我全然沒注意……”

“譬如在東京時,須藤俊吉氏有沒有給您丈夫打過電話?”

“是的。有過幾次比較長時間的通話。”

“寺崎義男也給您丈夫打過電話嗎?”

“他好象一直很頻繁地和恭子聯係……可是據我所知,他一次也沒有和我丈夫聯係……”

總子臉色發青,額頭滾下汗珠。三郎看出,不能再過於勉強詢向下去了。旁邊的真鍋警部好象也看出來似地,輕輕點點頭。

“那麼,您現在可以回去了,”

可是總子搖了搖頭。

“是的,我也要稍歇一會兒。晚上,我一定參加守靈,否則我心裏更難過了……,另外,您和恭子聯係了沒有?她應該來神戶了,要不通知她,我要被她怨恨一輩子的。”

這些話一下刺中了三郎的痛處。

“白天,她不在東方飯店,大概到什麼地方去了。我這裏再和飯店聯係,讓飯店轉告她,回飯店後立即來這裏。”

“恭子會不會也發生萬一了?也許為了這個,我現在才如此心神不定呀……”

她自言自語地低聲說;可這話卻重重地刺痛三郎的心。

總子回自己房間後,三郎立即讓人拿出那個中彈的手提包。

提包的一側有一個彈孔,字彈打進去被裝在裏麵的粉盒擋住了。銀蓋子壓癟,鏡子粉碎。看來是這個粉盒意外地減弱子彈的穿透力而擋住了它。

“經過的細節還必須重新詢問她。提包幸虧是掛在手腕上,若是手提著或是挾著,被害者一旦被擊倒時,手提包定會掉落下去的。”

真鍋警部歎了—口氣,補充道:

“總之,凶手是一個凶狠的暴徒,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另外,中間的接頭人是誰,也如檢事所說的,有待以後調查。不過,這個凶手屬於哪一個係統,大概檢察官先生心中有數吧?”

因為真鍋警部不了解整個案件的全貌,所以提出這樣的問題,不足為怪。

“我認為罪犯隱藏在神戶溝口一家和東京小林一家這一條線上,或是這條絨的延長線上。當然,這不過是我一人的推論,有沒有錯,難以肯定。”

“有道理。所謂‘線上’是指這些本組織的人,‘延長線’則是接受這些塑織控製的‘一匹狼’①似的亡命之徒了。可是這些家夥中,有不少的人在作案之後會馬上投案自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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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一匹狼:遊離於暴力組織之外的暴徒。

“可是這次就未必如此了。雖然我現還不知凶手是誰,但我預料其主犯大概是個瘋子似的家夥,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狡猾多端,但他的想法和判斷力又是十分古怪的……他的罪行似乎是一般暴徒難以幹得出來的。”

“即便是流氓暴徒作的案件,如果顯得奇特,案件背後大都有出謀劃策的軍師或參謀。因而往往逮住了表麵行凶的暴徒,卻無從得知案件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