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去什麼地方?”
“這時候,也不是去作新婚旅行,肚子再大就難以出門了。丈夫說,趁此機會去一趟廣島縣的三次龍田老家掃墓……”
以前三郎也聽恭子說過,龍田家的祖輩是從這塊土地上遷出來,的。
一般說來,給祖宗掃墓本屬人之常情的行動,可是這位紈絝子弟型的慎一郎也說要去給祖宗掃墓,卻令人覺得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不可理解。而且恭子現在去的神戶——這個大有文章的地方,卻位於東京和三次之間……。或許慎一郎從別的渠道也聽到了父親的行動計劃,而想趕到關西的某個地方,和父親去告別吧?三郎這樣想。
可是,連外行人也能推測出來的這種事,為什麼總子卻故意要透露給三郎聽呢?真是令人費解呀!
“怎麼樣?檢察官先生。”總子又追問道。“那就請你們自己決定吧。”
接著三郎在搜查本部和桑原警部繼續研究案情,並等待須藤俊吉、寺崎義男。可是六點過了,兩人還都沒來。三郎漠然想道,他們兩人之中,至少有一個現已在關西、神戶一帶了。
之後,三郎把如何處理傳訊來的兩個人的事,托付給桑原警部,離開搜查本部,來到附近的吃茶店,和整裝待發的尾形悅子相見。
“恭子住在神戶東方飯店36l號房間。住宿冊署名是霧島恭子。您如住到東方飯店,然後和我的好友原田檢察官聯係,他定能給您提供各種方便的。另外,我已經給您想好見到她時的借口。”
於是三郎將絞盡腦汁想出的計劃告訴了悅子。接著從衣袋裏取出一個信封交給悅子道:
“另外,失禮了。這是您的旅途用費。”
“這,我不能收……我自己的存款足夠用。我怎好意思用您的錢呢?”
“這些錢本來是龍田家的。事件發生前,恭子把這些錢放在我這裏,說是留著以後成家時用。在這時候用掉它,恰是用得其所。”
話中雖有不實之處,但這錢取自恭子,卻是事實。三郎把餘款中的五萬元放到信封裏了。
“是嗎?我已經準備了所有費用……既然如此,這些錢暫時由我保管好了。”
大概想起起飛時間將到,悅子看了一下手表,將信封放入提包後,站了起來:
“那我走了。您保重……”
“本想送您到羽田機場,因為沒有時間,實在抱歉……”
在吃茶店前,悅子透過出租車的車窗,以一種深情的眼光望著三郎。三郎一陣忐忑不安。不過對這樣的事,也不能過於敏[gǎn]吧。三郎這樣想。
他隨即也要了一部車,到下落合真田部長檢事家。
真田部長預定明天出差去大阪兩天。但由於該案件已經如此地波及到神戶,他覺得有必要聽取一下這方麵的彙報,於是打電話給三郎,要三郎到自己家裏來。
一個約莫二十四、五歲,高個子、皮膚白皙的漂亮姑娘,出來紿三郎開門。但此刻三郎沒有仔細去觀看她容貔的閑情逸致了。
他被引到門旁的西洋式客廳。不一會兒,真田檢事身著和服走了出來。
“幹得不錯,這次你在神戶立了大功。來,幹一杯,邊喝邊談。”
真田檢察官顯得分外輕鬆愉快,走到房間角落酒櫃前,想取下威士忌酒瓶。
“部長先生,彙報之後再喝,怎麼樣?”
“噢……”
真田檢察官兩眼閃亮,回到椅子旁坐下,喝著夫人送過來的上等茶,聚精會神地聽著三郎彙報。除了尾形悅子這個名字沒有講出外,三郎把經過詳細地向檢察官部長作了彙報。真田檢察官聽罷,接連點頭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