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將軍雖然被貶,可一顆赤誠之心,依然憂國憂民。
即使官府的人不要求,他也願意把這好的種植方法推廣。
據說現在聖上貶官貶職已經成為習慣,京城的官員十有八九都未能幸免。
活還是這些人幹,隻是貶官貶職以後,俸祿低了。
聖上打的一手好算盤,全國上下,這樣一來,省出來的俸祿就等於充盈國庫了。
還不是都是國庫空虛鬧得?
要是收益高了,百姓能夠安家樂業,一級級的國庫不也充盈了?
聖上又何須這般“想方設法”?
可奈何周老將軍不會種地啊。
“我家種植的所有種子都是我五兒媳在縣城購買的,種植方法也是她和我家老五在管理,待我問過她之後,再細與你們彙報…”
官府幾位人員擰眉:“何須如此麻煩,現就將他們傳來…”
童沁彥自拿出種子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措辭,她也想看看實驗室的這種子穿越時空以後,能不能保持優良性能,能怎樣保持優良性能?是一代?兩代,三代?還是永久?
她也沒把握,這不需要通過親自種植才能掌握?
所以不能誇海口,但是也不能一問三不知,顯得自家豐收全是靠老天,那樣自己還有什麼籌碼?
於是麵對官差,童沁彥故作思考良久:“這種子,是上島之前在縣城采買的時候,我隨意買的,當時初來乍到,對縣城地況不熟,現在我也記不得具體是哪個店鋪了。
既然附近都沒出現過這樣的高產水稻,那也可能這稻子來自於外域,這邊不是經常有洋人進出嗎?或許是無意中從洋人哪裏得到的?”
聽了童沁彥這話,縣令若有所思:“幾個月前是有一官司,洋人報案,說財物被偷,後來因為他們提供的信息太少,語言不通,最後也沒查出個子醜寅卯。不過,當時洋人報的損失的財物,好像沒有說到有糧食、種子之類…”
見縣令陷入自我懷疑,知府連忙道:“可能洋人認為糧食種子之類不值得一提,所以…”
“是啊,也可能他們沒清點攜帶的糧食、種子,所以壓根就沒看出來損失。”既然他們都幫著解釋,童沁彥幹脆再加幾句坐實。
“既然查不清來源,那就不管了。我們隻管以後,周老將軍,這個優良水稻吃了可惜,我們要盡可能快地推廣開來。現在這樣,你把你家明年種的種子留下來,其他的我用普通稻穀換,你放心,不讓你吃虧,我用一點二倍的稻子來換如何?”州裏來的官差問。
周老將軍點點頭:“能為百姓造福,是周家的心願。”
童沁彥在心裏估了估,一點二倍,也不算占多大便宜。
周家的稻子出米率高,但終究是不虧的。
而且自己巴巴地帶稻種過來,也不是怕自己餓著,確實想為古代人民造福。
“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我家這水稻高產,不隻是稻種問題,也跟我家辛勤管理有關,更與海島肥沃的土地有關,這海島冬天大概有很多候鳥來棲息,所以積累了多年的鳥糞。回頭把這種子推廣到外地的時候,要提醒他們不能少了肥料…”
不能把功勞全算在種子上,要給自己留後路,萬一日後人家種不到自己這產量,那隻能說明你們自己管理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