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2)

幫母親摘菜的肖一正想上前把京淩拉到一邊說兩句悄悄話,沒曾想自已剛站起來,他母親就從廚房出來了。比他快一步的叫京淩說:“京淩,你過來我同你聊兩句體已話。”

京淩點了點頭,與肖父等幾人告了聲稍等,尾隨肖母而去,肖一找了張擦手帕抹了抹手也跟了上去。

肖母沒有嗬斥肖一離開,反而很大方的看著京淩道:“京淩啊,我和你老師可以說都把你當半個兒子看。”說到這裏肖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肖一,肖一雙眼直勾勾盯著母親,生怕她再說出個什麼來。

京淩站在一旁,假若不知道跟進來的肖一,對著肖母道:“老師與師母的好京淩這一生都難忘。”

肖母拍著京淩的肩膀笑笑才說:“你是個好孩子,這我和你老師都是清楚的,既然我把你當半子,那我也就不隱瞞你了,今天師母把你們娘倆叫到家裏來,也是存了想和你說親的心♀

京淩母親見兒子過來了,就欲去廚房幫肖媽媽打下手,突然見立在一旁哭得無聲無息的肖一,就很震驚的驚呼了聲:“小一,你怎麼了?”

肖一抹著眼淚兒看著京淩母親哭著說:“阿姨,剛有一隻大蛾子飛到眼睛了,很痛!”說完,肖一抱著京淩的母親哭出聲來。

客廳裏的肖父聽到哭聲打著圓場說:“我這個兒子別看那麼大的個子,沒事兒就愛撒嬌。"

然後除了京淩之外的眾人,都是一陣噴笑。

京淩也笑笑的望向肖一的方向,雖然隔著客廳的牆壁看不到,可是他能想象肖一此時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這麼一想,再一聽那哭聲,就像有千萬根釘子猛紮他的心髒一樣的疼痛,而麵上還得維持著好笑的神情。

肖母拿著一把鍋鏟,呆呆的立在廚房門前,在她記憶裏來,肖一一直是任性的,聽話的,嬌慣的,但決然不是此時這般傷心的。可是在客人麵前,她隻能抑製內心的痛苦,笑罵著肖一:“一個蛾子有什麼大不了的,摳來扔了也就是了,這麼大個人還哭,多丟人呐。”

京淩母親安慰著這個男孩兒,母愛泛濫的拍著他高大的背部,在她記憶裏來,自已的兒子已經多久沒在自已麵前這麼哭過了,像是看到了年幼的京淩,因此各自報著各自的想法悲涼著。

那天吃午飯,肖一始無前例的喝了許多酒,因為他看不慣他京淩哥的強顏歡笑,更看不慣那個女孩兒對他笑的燦爛,肖母勸他不要再喝,肖父低沉著嗓音說:“讓他喝。最好是喝醉嘍。”然後酒醒了就好了,哪個男人在還是男孩兒的時候沒有過意|亂|情|迷的時候呢?到後來不都好好兒的嗎?隻要給他時間,雖說老伴兒幫京淩相親的這個主意他是不讚同的,京淩到底還是受到自已兒子的拖累,再看京淩時,肖父臉上帶有一絲愧疚。

看到肖父看過來,京淩笑意盈盈的端著酒杯過去碰了一下:“祝老師與師母心想事成,新年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範雲狂的走

聽著父親的老戰友誇讚著京淩的種種,再看看他們家女兒看向京淩火熱的眼神,再聽著京淩母親由衷的稱讚對方是個不錯的女孩兒,又看看父母那一臉欣慰的表情。

肖一被這場母親拋給他的沒有思想準備的戰爭,打垮了意誌,他覺得這一場家宴對兩個人來說是煎熬的,他和他京淩哥。

媽媽你怎麼能夠這麼殘忍?利用人家對您和父親以往的施恩,就要人家用下半輩子來報答你們,這樣子對人家公平嗎?

站在京淩的立場來說,他才是最最無辜的那個人。

睜著迷蒙的醉眼,肖一甚至像是看到了結了婚的京淩帶著一半疏離一半隱忍的神情出現在他麵前說:‘看吧,一切都過去了。’

在這一刻,肖一腦袋裏本就拉緊了的弦,崩斷了,他一直以為還算堅韌的信念被摧毀了。

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已不能為了愛情割斷親情,他甚至不能在他最想搞砸的這場宴會上發發酒瘋,把他討厭的人都攆出去,或是大聲的站起來質疑他的母親。為什麼要如此對待他深愛著的京淩哥。

原來,京淩哥早就看透了,他不是不敢,是不能。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的人都過著自已不想要的生活,苦苦的挨著。

一盅接著一盅,肖一猛灌著自已。

京淩的母親看不下去的阻止他說:“快吃點菜,小一,再會喝酒也不能這麼喝。”

隻是,此時的肖一任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京淩表情淡淡的嚼著嘴裏的飯菜,假若沒發覺肖父與肖母時常看看他反應的樣子。

然後,肖一搖搖晃晃的拉開椅子,肖母欲起身去扶,被肖一甩開了胳膊,走到京淩麵前,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