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咕嚕咕嚕響著的啤酒把肖一最後說的那句話淹沒了。
喀!
京淩把煤氣關上,客廳裏已經恢複了寧靜,京淩隔著霧氣騰騰的玻璃看著坐在桌前那個垂頭喪氣的背影。
對不起!京淩在心底對他說,突然眼眶一陣溫熱,他憋著氣抬起頭左右轉了轉眼珠。
“你看!你心裏分明是有我的。”不知幾時已經進了廚房的肖一,靜靜佇立在京淩的身後,京淩倉皇的回頭,兩滴眼淚順腮而流。
“不是……”京淩沒有任自已再說下去,那帶著顫音的語調分明像是在嘲笑自已。
肖一伸手把京淩扣在懷裏,語氣裏充滿溫情與不舍:“看,你為我哭了!”
“不是這樣”再不管眼淚與哽咽,京淩本能的否認著。
肖一扳正京淩的下巴,輕輕為其撫掉淚水,不理會對方閃躲的視線,直接深情的吻了上去。
“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京淩覺得肖一對他的感情像水,你認為他無波無瀾,那隻是表麵,隻要你一落入對方的陷阱就像掉進了一個漩渦般不能自救,隻能任他由他。
又說滴水能穿石,要說這麼多年以來自已沒有談過戀愛那是不可能的,隻是每次都不能長久,像魔咒般的,都不能超過三個月,三個月,還來不及進行下一步就都分手了。
他知道作為男人來說,自已的性格是個很大的障礙,可是,沒有辦法。
對象是男人或者女人,他當然希望對方是女人,但是最近他時常覺得,若對方是肖一,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在見不到對方的時候他很想見他,哪怕隻是聽聽對方的聲音,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已不能。
而另一方麵,肖一的堅定也讓他又喜又怕。
怕的是,傷了老師和師母的心,又怕,他不敢應這個賭注。
他相信愛情,卻已經過了相信永遠有愛情的年紀,肖一還那麼年輕,就算現在一時鬼迷心竅,實然有一天清醒了,或者還可以拍拍屁股離去,而自已呢?每每想到這裏,他就害怕,害怕的不敢再見下一次的肖一。
為什麼偏偏就要來招惹我呢?
明明知道不能見卻想見,京淩覺得很痛苦。
肖母也痛苦,眼見兒子一天比一天出去的勤,天比天回來的晚,特別是,你問他去哪,他會毫不回避的燦笑著答:“我去見京淩哥。”
肖母坐不下去了。
臘月二十三的時候,肖母對肖一說:“周五晚上早點回家吃飯,家裏有家宴。”
“家宴?”肖一挑挑眉毛,往常親戚搞聚會,他母上大人都是去附近的餐廳裏搞,這怎麼還搞成家宴了,看來,來的一些人物是和他們家關係匪淺的人呐。
臘月二十五那天是周六,還在幫著肖母摘菜的肖一就聽到門鈴響了,肖母對他支了支下巴說:“客人來了,快去開門。”
“哦。”肖一放下手裏的豆苗。
開門進來的是肖父的同事一家還有自已的女兒,肖一心裏暗暗搖頭,老媽真是沒新意,又給他介紹對象了。
隻是,不到半個小時,門鈴又響了,他如剛才去開門,門才一打開他就被定在原地了。
京淩帶著淡淡的疏離與客氣的拎著一藍水果和他媽媽站在門前。
“肖一?是不是京淩他們來了?讓客人進門啊你在那裏愣著幹嘛?”
肖一的心裏閃過一陣不好的念頭,卻被母親的吼話聲拉回了現實:“京淩哥?阿姨,快進來坐,外邊兒太冷了。”
京淩和京淩的母親在門口換鞋的時候,肖一挨過去問:“哥,你們怎麼今天來了?”
京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接話。
京淩母親說:“肖夫人前兩天打電話說讓我們過來團個年”說到這裏老人的眉眼裏帶著點不自在的受寵若驚的神色:“我就想,這許多年沒少聽京淩說肖老先生對他的栽培,沒什麼好帶的。”京淩母親示意京淩把水果籃子遞給肖一。
肖一愣愣的接著,嘴裏同老人客套了幾句。
京淩一到客廳,肖父就對他介紹起了同事以及同事一家人,又在老同事一家人麵前狠誇了他一回。
對於肖老的得意門生,老同事一家老早就聽說過,如今一見京淩的長相和談吐,愣是頻頻點頭。
肖一眼尖的發現,老爸那老同事這的女兒一雙眼睛撲閃閃的對準他京淩哥就是猛放電,可他京淩哥居然還偶爾與對方相視一笑,惹得小姑娘滿臉紅霞飛。
肖一心裏吃醋了,想他同京淩相處了這麼許久,對方對他笑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憑啥他與對方才見一次就這麼一個勁衝別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