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笙低聲道。
“宋笙,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裏,我說過——”
宋笙捂住祁鬱的嘴:“這是意外,這不是還活著嗎?本來是想好好的來見皇上的,但是,天不如人願,受了點小傷,皇上別生氣了?”
“這叫小傷?”
這都叫小傷的話,什麼才叫大傷?
“別生氣了,一看見你生氣我就害怕。”
“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嗎?既然知道我會生氣,也沒看見你有多聽話。”祁鬱冷著臉,怨念十足。
手上輕輕的脫了宋笙的上衣,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錯在宋笙的背上時,他拿著毛巾的手始終下不去手給他擦。
“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這麼多傷。”
“別看了,軍醫一直在外麵等著呢。”
“讓他們進來。”
軍醫給宋笙上了藥,上藥期間,宋笙實在是遭不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的時候,已經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了。
祁鬱看了眼宋笙:“好點了麼?”
宋笙點了點頭:“沒那麼疼了。”
“我把隨行的太醫留給你,等下就走了。”祁鬱坐在桌邊,冷淡的喝著茶。
宋笙訥訥地看著他:“這麼……這麼快嗎?”
“嗯。”
馬上就回去了……
然後,又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見麵,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見麵。
祁鬱已經稱帝了。
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
他是不是也要走了?
想到這裏,宋笙心裏從來沒有過這麼空落落的,就像有人掏走了裏麵的東西一樣,什麼都沒剩下。
“才剛來,不多休息幾天嗎?”
“不了,剛坐上這個位子,事情太多,賀蕭一個人忙不過來。”
對……
有賀蕭。
宋笙眼神裏的光芒暗淡了下來,“皇上和賀蕭現在關係應該很親近了吧?”
祁鬱狐疑的看了宋笙一眼,“你在想什麼?我跟賀蕭的關係,什麼時候可以用親近來形容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王林一樣。”
“怎麼會一樣呢!”
“我的確是個斷袖,但也隻是因為你是個男的,所以我才是個斷袖的,”祁鬱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不過,你既然這麼不識好歹的話,我就放過你,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朕會讓援軍過來支援,宋將軍現在是帶領三軍的統帥,以後,無召不得入京。”
宋笙:“.........”
這是在跟我劃清界限嗎?
他是不是現在就要走了?我還能看見他嗎?宋笙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問自己。
隨後,動作比腦子反應還快,掀開被子就跑了過去,伸手就拉住了祁鬱,“別走,再留一天好不好?就一天。”
他都還沒好好的看看他。
這一天的時間都被他浪費在了休養上了,他還沒好好的,仔細的看看他。
“留一天幹什麼?為什麼要留一天?”
“皇上舟車勞頓……”
“夠了,朕不累。”祁鬱笑了笑,看著宋笙的眼神中,盡是疏離和冷淡。
“祁鬱……”
“好好照顧宋將軍。”祁鬱叫來了人,吩咐了一句之後,甩袖離開了宋笙住的地方。
看著他越走越遠,背影越來越小,以至於後麵都模糊到看不清了,宋笙轉頭擦了把眼睛,定在原地許久,他才朝著祁鬱追了過去。
“祁鬱呢?”宋笙拉住王林問。
“你還是別去找皇上了,皇上知道你放走了大殿下,前麵已經發過一次火了。”
他就說呢,怎麼突然間就陰陽怪氣的和他說什麼無召不得回京,“人呢?”
“在前麵呢。”
宋笙沒有多久就看見了正在忙的祁鬱,祁鬱冷淡的眸子掃了眼他:“這西南可離不開宋將軍,宋將軍還是好好休息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