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
那姨甥倆腦後長了眼睛,都很配合地沒有回頭。林茶給嚴明律親了一口,又一口,第三次終於立場強硬:“夠了夠了!停!等等回床上隨便你親!”
煙花在湛黑的夜空裏轟鳴,林茶這句話是附著嚴明律的耳朵說的。嚴明律笑了笑,也與林茶低語:“我還沒和你說過吧?”
“如果是大伯的事,你的確沒說過。”
“另一件事本來也不打算說的。”
林茶用眼睛問:那怎麼說了?
“對上你,沒有自製力。”嚴明律還是這個答案。
然後他站直身,下麵一句話林茶就聽不到了。煙花咻咻地竄上天。
“有想要保護的人,很好。”嚴明律說。
林茶說是他給他動力活下去,林茶於他而言又何嚐不是。
人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就會變得格外強大。
林茶正式住進嚴家是三年後的事。他在一次海外暑期交換裏表現得非常優秀,獲得了那間老牌學府拋出的橄欖枝,轉學離開了工大,與嚴明律不再是師生關係。
當然此後幾年他們依然保持著低調作風。同係的許多人是在畢業多年以後,才知道他們已經領了證。每次聚餐都總有跟不上發展的人為此驚呼,蔣哲作為最早知情者,總是一臉雲淡風輕地叫人淡定淡定。
領證結婚是在林茶大學畢業那年的秋天。
那天上午飄了一場雨,下午天氣就十分好。無邊無沿的一張天明淨得很,隻流動著幾絲雲絮。
婚姻登記處外是半個公園,有塊大草坪。幾個小孩子在這學自行車,鈴聲連成一片,喧囂的活氣湧入耳內。
草坪裏種了幾棵梧桐樹,風捎了落葉輕飄著。兩個人都想起了什麼,一起停了腳步。
和風時斷時續,拂著麵,若靜若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們過去坐吧。”林茶指著梧桐樹幹。
樹蔭底下有零碎的光,空氣很好,水晶一般清澈。
眼前的光景變幻著,時間也一並往回流淌,盡皆複原至很多年前的那個下午。二十歲的嚴明律騎著單車穿過第六中心的草坪,突然一腳撐著地停住車,望向梧桐樹下。
八歲的林茶從書裏抬起頭,與他對上目光。
那一眼相對,是一切浪漫的開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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