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又沒他的消息。”
莫笑的語氣有些生悶,餘茜茜一愣,前傾敲了敲她的腦門,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上次我語氣重了點是為了讓你和習遠好好談談,你還真想和他一刀兩斷了?”說著,她往後看了眼,“是不是覺得現在有條退路就有恃無恐了?我可警告你,陳澤翰這條退路前麵還有條大河呢!”
她的意思莫笑明白,可就是覺得餘茜茜的思維跳躍得挺快的,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你想哪兒去了,我和陳澤翰怎麼可能。”
“那樣最好!他和趙嘉嘉這樣的人,我表姐都盡量不去招惹他們!習總雖然人比較倔,但到底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
餘茜茜說這話時的表情嚴肅謹慎,就好像陳澤翰是一頭狼,而她莫笑正是被狼看中的綿羊。
莫笑也曾好奇查過武家和趙家,能把身家資料做得毫無汙點,家底尤其幹淨,這確實能讓人心起疑問。而且,有關武傾赫的資料也消失得一幹二淨,好像這個人從沒存在過一樣。
陳澤翰必然不會那麼簡單,莫笑對他既有校友間的敬重,也有一份畏懼。一個很早就能叱吒商場,遊走於爾虞我詐中的男人,她怎麼能不害怕。
隻是,她對習遠也沒餘茜茜想象中的那麼知根知底。
“我知道。”
莫笑下意識挑頭望了望住院部。
“對了,你今天是請假來看我的?”今天不是周末,餘茜茜此時不應該在公司嗎?
說到這事,餘茜茜就歎了口氣,腳下不情願地踩著地上的落葉:“我早上是去辭職的。”
“怎麼了,不適應小職員的生活了?”
她是餘氏的千金,從小嬌生慣養,能在盛華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餘茜茜抬頭,略略皺眉:“我姐讓我去她公司,還說如果我不去辭職她就親自去和談路說。”
莫笑手轉輪子,輪椅順勢前移,“哢”,輪椅碰到石凳停了下來。
看到餘茜茜愁眉苦臉的樣子,她突然開起餘茜茜的玩笑來了,沒聽到話的重點一樣問:“是親自去提親呢,還是什麼?”
本來還有些鬱悶的心情因為她的話一下子消散大半,餘茜茜臉不知不覺紅了,略略瞪了她眼。
“好了,不開玩笑了。”莫笑看著她,“你表姐也是對你好,更何況,現在白家就靠她一個人撐著,你去也當做是幫她減減負擔。”
白千瑜的經商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當年她被迫輟學,在餘家和寥寥幾位董事的幫助下撐起了白氏企業,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遭過別人的質疑,受過瀕臨破產的風險,幾乎這個世上最艱辛的日子她都經曆過了。
白家二老意外身亡後,除了餘家,大多親朋好友都紛紛撤回投給白氏的股份,也漸漸斷絕了與白家的來往。那個時候,據說曾經訂下婚事的丁家也與白家取消了這門婚事,但奇怪的是,說取消的人卻是白千瑜本人。
莫笑也隻是聽過一些小道消息,倒也沒去詢問餘茜茜事情的真相。但她真心對白千瑜這個女人產生了敬重之情,經曆過那麼多的困難,除了生死,好像再也沒有什麼事能難倒她了。
想著,莫笑歎了口氣,“茜茜,原本我挺佩服韓林若的,能遊刃有餘地對付眾人,可是自從見過你表姐後,我發現我佩服的並不是一個人,我佩服的是一種自己沒有的東西。”
餘茜茜拿下扇風的手,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喂喂喂,你不會是愛上我表姐了吧?”
莫笑被逗笑了,正要說什麼,笑容突然頓住。餘茜茜看她表情不對,問怎麼了。她擺擺手,笑著說:“你能幫我上去拿一下手機嗎,萬一他打電話來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