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殺掉嚴夢,切原,就是殺不得的人了!
嚴夢和橘的死沒有帶給她任何困擾——武林中的人她已殺的太多,既是她夥伴又是她幫手的不二也殺了太多……
隻有切原,在不二也想殺的時候,她不讓他動手。
“先留著他,該動手的時候,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是的,那時候隻要一滴鶴膽紅。
“留著他,我擔心早晚會成為你的禍害。”不二的擔心,從那一刻起。
而事實證明了,這一種擔心,其實,並不單純是一種擔心……
最無害的人,有時候可以成為意想不到的利器。
你知道是為什那麼嗎?——涼風習習的院落內,滿園的白茶花,鋪灑了仿佛一個天下的香氣。柳生公子的白衣翩然,依然是那般的不可逼視。
因為沒有人會提防他。風雨瀟一世的聰明,這次是她唯一的失著。——置身於白茶花的世界,一個男人的麵前,即使是奇女子如商淩,終也選擇了放棄平衡的跟隨。
“可是柳生,你又知道你的失著在哪裏嗎?”
路夕顏,天底下有幾個女人可以做到如你一般被這般的深愛占有?柳生所有的決絕,都是為了你而存在……
就如同他的溫柔,除了你,誰也奢求不得。
望天天天藍,商淩百巧玲瓏的心中,是否已經看透了將要發生的一切?
4] 一夜的凋零,一夜的相·
那一份來自他舉手投足的保護,那一份低眉順目的她給他的婉然,誰和誰的相配,仿佛遠古時代就已鐫刻,不需要細品,也不會變質。
手心手背之間,不用山盟海誓,已經海誓山盟。
路夕顏出現在白家的時候,柳生的麵前已經沒有了白恩怡。
那一杯“白少夫人”終於從悲傷中慢慢走出來而端來的茶,柳生是微微一笑喝了下去的。在白恩怡的麵前,一飲而盡。
怎麼有人喝茶會一飲而盡?茶不是酒,雖然茶也苦。
白恩怡的看,迎上柳生唇角最若無其事的勾抬,他沒有對她笑,她也就不會覺得溫暖和放鬆心情。
“這天下能毒死我的人,隻有內子一人。夕顏之外,誰都一樣。”柳生說。他說的如此篤定、如此淡泊、如此讓一切真相流於表麵。
出手的絕心劍,在這一刻變得那麼沒有殺傷力。白恩怡甚至開始不知道,自己這一劍刺的是對,還是錯?
這樣的柳生,能殺他的隻有路夕顏一個。
真正該殺他的人,也隻該是路夕顏。
折斷的劍尖,路夕顏那如水的容顏所見到的。
就在柳生的身邊,在他不過一尺的距離的地麵上。那上麵不染血的痕跡,沒有見到白恩怡,路夕顏不知道自己是否鬆了口氣。
柳生還在,她知道他一定會在的。
這天下沒有人能殺了他,除了自己。
可是,憑心而問,路夕顏,你真的能對柳生下手嗎?
那個最愛你的丈夫,也是,你一直以來最愛的男人?當所有的信任成空,其實,他也一直未曾背叛過你啊……
心底的那一抹凝重,是痛,也是不舍。
天意很多時候就是這般弄人,既然她受不了他的殺戮,為什麼不能斷了對他的不舍?斷不了對他的不舍,為什麼,她不能為他改變就那樣偏袒他到底?
她是路夕顏,所以,是不能的啊……
天底下最美的一張臉,對上天底下最令人目不轉睛的魅力。
柳生的優雅高潔,從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開始展現。及至此刻,無論他做過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看起來,他就是那麼的神聖和無辜。
也許冷削,但那所有的譏誚都在麵對自己心中唯一的女子時,化作纏綿的溫柔。
路夕顏從來沒有感到過來自柳生的纏綿,即使入夜二人的相擁,他也止於溫和的撫慰,這個男人,仿佛從也沒有為了什麼而瘋狂過。
但誰知,他的瘋狂,從一開始就給了她。
他們之間,那一份驚天動地的瘋狂,是掩飾在波瀾不驚的絕美之下的。
那一份足以耀花世人眼的絕美,一經展示,傾天動地。
誰也無法規避,誰也無法視而不見。
2] “點點滴滴的愛,雖然叫人痛苦,還是願意相信,你能給我幸福。明明白白接受,我們兩個錯誤,手握著手,卻尋不到兩個人的路……”
曾幾何時花非花,月非月。
江南的豔陽照不亮塞北的寒山雪,站在雪地裏麵那種尋路無頭的寒冷孤獨,直印心間,通明貫徹。
再深的愛都抵不過內心的信念,所有的私心再找不到可以依存的支撐點,所剩的隻有越來越深的責怪。
路夕顏不知道自己恨不恨柳生,但是她知道,柳生的所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