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兒一向溫婉大氣,此時聽到苻令珠提及王易徽,就開始訓斥苻鐸,“都是你,早早將明珠的婚事定下作甚!惹得明珠不開心。”
苻鐸被說的委屈,“那不是當時和王兄相談甚歡,況且他家的小沛笙當真是一表人才,不給明珠定下,就得便宜其他小娘子了,我哪知道明珠不喜歡他,後續王家又發生那麼多事。”
“那你看著明珠嫁給自己不中意的人!”
眼見著阿娘又像記憶中當著自己麵假意數落起父親,在他們父女兩人之中調和氣氛,苻令珠的淚意真真是將眼眶都憋紅了,插話道:“阿娘,我不打算退婚的,五郎……”
她頓了頓,換了個親切的叫法,同父親一樣叫起他的字,“沛笙這段時日從西北回來後,我在國子監仔細觀察一番,倒是覺得他一表人才,自己也起了歡喜的意思。”
我呸,誰歡喜王老狗。
“父親和阿娘不必我的婚事憂愁,兒以改變心意,想要嫁予他為妻,和他共進退。”
我呸,到時候一腳踹了他。
她話音剛落,大伯苻質還穿著一身官服怒氣衝衝在婢女的帶領下走進院子,人未至,聲先到。
“明珠你怎敢在國子監用你的婚約和沛笙比試,讓他輸了就同意你退婚!如此大事為何不同家裏商量?”
苻鐸和蘇若兒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苻令珠身上。
苻令珠:“……”
打臉來的如此猝不及防。
作者有話要說: 摸摸苻令珠的頭,慘,太慘了。
第4章 禍端
大伯苻質本是一位沉穩的吏部侍郎,可他驚愕於得到的消息,進了院子之後,一聲更比一聲高。
“明珠你當真是半點不為苻家考慮,自顧自就要同王家退婚,你退婚了,你下麵妹妹們的婚事又當如何是好?”
“還有你!”
苻質怒而將視線轉到苻鐸身上,苻令珠畢竟和他隔了一層,屋裏另外一個人是他弟妹不好教訓,自家弟弟便沒有那麼多顧忌。
“整日裏無所事事,天天琴棋書畫的沉迷著,你什麼時候能收收心,管管你女兒!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連王家的婚都敢退,她知不知道她要退的可是王家的嫡子!是生怕我們不會得罪王家?”
“我為了苻家兢兢業業在朝堂為官,你們就這樣拖我後腿,不求你們多有出息,但求不要給我惹事!莫要給苻家惹禍!你們能不能為苻家想想!”
苻鐸耷拉著腦袋,一副任你訓斥的模樣,蘇若兒縱使心中有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挑撥兄弟二人的關係,隻能別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反倒是苻令珠在苻質說的愈發過火,而她父親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下,冷冷地瞥了一眼苻質,哂笑道:“我自是知曉的。”
這突如其來打斷話語的女聲,令苻質下意識抬頭看向蘇若兒,隻見蘇若兒神情也是驚詫,這才緩緩看向苻令珠,愣是沒想到自身清高的侄女有膽子回他的話。
當即沉下臉來,不怒自威的模樣看上去分外恐怖,“你說什麼?”
苻令珠譏誚道:“大伯不是問我,知不知道自己要退婚的是王家嫡子,我在回答大伯,我知道。”
“大伯不必指桑罵槐,我既能做出當眾威逼退婚一事,又豈會不將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想清楚,大伯對我父親的指責實在沒有根據,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貌似同大伯也沒甚幹係。”
這話簡直就是明著說,她嫁誰,跟你這位大伯有什麼關係,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