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梨告退之後,焉薄晚還是覺得有些火氣。

他便走出了內殿,到了院子裏舞刀弄槍消消火。

尤北林在旁侍立,看出來焉薄晚心情不好。

他推測,焉薄晚心情不好應該是和梁青梨有關的,大概是梁青梨的差事沒辦好,又躲懶撞槍口上了。

尤北林便趁機加大力度上眼藥:“有句話奴才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那就不當說。”焉薄晚正是脾氣大的時候,聽到尤北林這麼講話就煩。

尤北林咽了咽,抱拳告罪道:“自然是不當說的,但是……”

“有屁就放!”焉薄晚冷道。

尤北林皮都繃緊了,咽了咽唾沫,吸了一口氣,才壯起膽子說:“奴才剛剛去靜室的時候,好像看到梁統領與一個男子拉拉扯扯、鬼鬼祟祟的……還說什麼‘隻能無媒苟合’……”

焉薄晚聞言很吃驚:“當真?”

尤北林垂頭打拱:“奴才怎麼敢欺騙主子?此事千真萬確,奴才敢對天發誓!”

焉薄晚看尤北林確實不像說謊,隻當真有其事了,便說:“是什麼男子?”

尤北林道:“仿佛是和玉王爺一道來的。他們二人來玄熙閣的時候,玉王爺說要拜見皇後,但那人卻隻說要見梁統領。梁統領去見他,竟撇下了玉王爺,與那男子單獨處於靜室密談。”

焉薄晚聽到也覺得很奇怪。

玉王爺帶著一個男人,那男人開口就說要見梁青梨?梁青梨撇下玉王爺,單獨和那個男人密會?還說拉拉扯扯、無媒苟合?

焉薄晚很難想象梁青梨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尤北林所言似乎也不是假的。

這讓焉薄晚覺得很奇怪:難道春天到了,小梁子也開屏了?

第46章 我又可以了

養顏湯煮好後,梁青梨便拿著進入內殿,獻給焉薄晚飲用。

焉薄晚將湯藥喝完,又一臉探究地看著梁青梨,心裏想的便是尤北林說的話。

焉薄晚想:難道小梁子真的有意中人了?

想想也很合理,小梁子也是年輕人嘛,有喜歡的人很正常。

隻是,為什麼說“隻能無媒苟合”呢?

焉薄晚越想越覺得奇怪,眼中的探究之色就更濃了。

梁青梨被焉薄晚這麼盯著看,有些心虛起來,便問:“主子爺,是飯菜不合口味嗎?”

焉薄晚搖搖頭,說:“不是。”

“那主子爺怎麼不動筷子,光盯著奴才看呢?”梁青梨一臉怯懦,“難道是奴才做了什麼錯事?”

焉薄晚淡淡一笑,說:“小梁子,你今年多大了?”

梁青梨覺得這問題很奇怪,但還是回答:“二十多了。”

焉薄晚說:“都二十多了呀!”

梁青梨心想:廢話,我和你不是差不多大嗎!

焉薄晚又說:“怎麼還不娶妻呢?”

梁青梨感到很奇怪:怎麼忽然之間操心起我的婚姻來了?該不會是想給我介紹對象吧?

梁青梨忙答道:“我一心侍奉主子爺,沒有想這些。”

焉薄晚想了想,覺得也是,小梁子一直寸步不離地在自己身邊當差,也是很忙的,一時顧不上婚姻也是有的。

這麼一想,焉薄晚便覺得自己作為主子也沒有盡心為下屬考慮。

焉薄晚有些愧欠地說:“是啊,我都沒想過這一點,光顧著讓你當差了。”

梁青梨覺得這個對話的走向越發莫名了,隻訕訕笑說:“奴才在主子身邊伺候非常快樂而且充實。能伺候主子爺,是奴才的福份。”

焉薄晚卻說:“你可有意中人了?”

梁青梨忽然想到局裏的領導也會找自己談這個,和嚐試給自己介紹相親對象。

搞得梁青梨很煩,自覺申請多做任務。

誰曾想,在做任務的時候也會被領導催婚?

煩死了。

梁青梨幹笑著說:“奴才一直在宮中侍奉,怎麼會有意中人呢?”

焉薄晚好奇地說:“果然沒有?”

“當真沒有。”梁青梨答道,“主子爺怎麼忽然這麼問呢?”

焉薄晚便擺擺手:“無事。”

焉薄晚見梁青梨不說,便沒有多問。

他也不是很想探究別人的私事。

畢竟,焉薄晚自己也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

焉薄晚喝完了養顏湯,又換上了舊時紅衣,梳好頭發,戴上金簪,攬鏡自照,又是那人間富貴花的模樣了。

梁青梨也在一旁盛讚焉薄晚的美顏,隻把焉薄晚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焉薄晚聽著仿佛很高興,又讓梁青梨跟他說說傑尼龜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