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薄晚倒相當無奈了,歎了口氣,說:“進來說話吧。”
楚寧皇也沒察覺,以前自己摸摸焉薄晚的袖子,焉薄晚都嫌棄。現在他一身泥的,焉薄晚倒肯讓他拉著。
焉薄晚將楚寧皇帶到室內,讓人給皇上沐浴更衣。
皇後的宮室是備著皇上的寢衣的,因此,楚寧皇洗完澡便能穿上自己的寢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然而,這還是焉薄晚第一次看到楚寧皇穿寢衣的模樣。
楚寧皇身子骨薄,這個焉薄晚是知道的,但平常的禮服、便服倒有幾層可以給他撐一撐,現在楚寧皇隻著一件單薄的棉紗寢衣,便完全顯出那纖弱少年的體態來了。就像沒長開的花骨朵似的。
沐浴完畢的楚寧皇把長發用一根金簪挽起,露出纖細的脖頸,領口處還氤氳著溫熱的水汽。
焉薄晚眸光沉沉,忽而想到:平時侍寢的妃子都能看到他這個模樣麼?
楚寧皇自顧自地在美人靠上坐下來,摸著後腦勺,說:“表哥,聽說你老是騎馬打架的,有沒有什麼治傷的藥啊?”
焉薄晚聞言才回過神來,拿起了一早給楚寧皇備好的傷藥,說:“我給你上藥吧。”
“噢,謝謝表哥。”楚寧皇十分乖巧地低下頭,纖細的脖頸隨之伸長,因為過分白皙,連青色的血管也可見。
看著那根看起來一折就能斷的脖子,武夫焉薄晚忽而生了些又愛惜又暴虐的矛盾心情,不自覺摩挲著指掌下柔軟的肌膚:“忍著點兒。會痛。”
“啊!”楚寧皇立即把腦袋縮回去,“那還是不要了。”
“你說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焉薄晚冷哼一聲,將楚寧皇按倒在美人靠上。
與此同時,太後正來到皇後宮室外,本想和焉薄晚聊一下天,卻依稀看見楚寧皇被焉薄晚壓在美人靠上,又傳來二人話語聲:
“忍著點兒。會痛。”是焉薄晚的聲音。
“啊!”楚寧皇的聲音,“那還是不要了。”
“你說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啊……你幹什麼啊!表哥不要……好痛啊!”
“忍著。”
太後聞聲,扭頭就走,隻說:果然男妃就是比女妃生猛!
也不知皇上這小身板兒能不能受得住!
太後回到了自己宮室看折子,等到了掌燈時分,嬤嬤就來報說:“今晚皇上宿在皇後那兒了。”
“噢,”太後點頭,似乎一早就知道了,“好。”
嬤嬤又說:“這還是頭一次皇上在初一、十五之外的日子裏召幸皇後呢。”
平時,焉薄晚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楚寧皇也一副不敢攀折的樣子。因此,除了初一、十五這樣的“法定臨幸皇後日”,楚寧皇都不會去皇後那兒觸黴頭。
嬤嬤喜說:“看來,皇上和皇後感情越來越好了。”
“那可不麼?”太後也樂見其成,隻是又想起今天聽到的焉薄晚與楚寧皇的對話,不免憂慮地說,“不過啊,晚兒看著精致,實際上是個武夫,毛手毛腳的,咱們皇上卻細皮嫩肉的,經不起折騰啊。”
於是,太後便命嬤嬤送去了一罐膏藥。
楚寧皇留在皇後那兒,主要是不想別人知道自己腦袋腫起了一個包。他要是回自己宮室去,受傷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便索性在皇後這兒歇著。
二人一同用膳,正在吃飯的時候,卻見嬤嬤送來了一罐膏藥。
楚寧皇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嬤嬤笑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