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傷害的不止是那個純淨如水的女人,還有自己的親生兒子,這一輩子他唯一愛的女人為他生下的兒子!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小小的墳包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趴在墳上,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這裏埋葬的是他的骨肉,是他與她唯一的羈絆。

而這個唯一也永遠消失了。

他,與她注定了無緣!

“啊!”

他仰天長嘯,撕心裂肺!

“來人!”

良久,他魂不守舍的站了起來,麵沉如水道:“傳本王的命令,將羅側妃送往家廟,永遠不能出廟。庶長子宗繼祖……宗繼祖另立門戶,代本王上書,傳位於世子宗墨宸……”

說到這裏,他愣在那裏,自嘲一笑:“不用了,他根本不在乎這個位置。”

閉上了眼道:“你們都退下吧,以後本王就住在這裏了,本王要陪著本王的孩子……孩子,父王以後天天陪著你,可好!”

他顫唞著手,輕撫著修整得極為幹淨的墳包,仿佛在看自己心愛的孩子……

宮中,宗墨宸露出了真容,在眾禁衛軍的簇擁下與左芸萱,白無心還有左瑾一齊走向了禦書房。

禦書房裏,太後左韻與林森司馬風站於一隅,四皇子宗政琉與淑妃站在另一邊,而身後各有一堆的人站在他們身後。

而宗禦天則鐵青著臉坐在禦書房的桌前。

待看到宗墨宸進來後,宗禦天大喜過望:“煌兒!快,快將他們都給朕擒下!”

宗墨宸清冷一笑道:“好,那就請皇上寫下擅位詔書吧。”

“你說什麼?”宗禦天不敢置信的看著宗墨宸,結結巴巴道:“煌兒,你是不是瘋了?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了?”

“不,皇上,我沒有瘋,我一直很清醒,而且從來沒有比現在還清醒過!”

宗政琉冷笑道:“司馬焱煌,你這個男寵,憑你也想登上大位?你難道不怕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麼?”

宗墨宸麵沉如水的看著他,並不說話。

宗禦天則斥道:“孽子,他根本不是朕的男寵,他是朕親生的兒子,是朕最心愛的女人幫朕生下的!”

“父皇……”宗政琉驚疑不定道:“父皇您說什麼?您是不是糊塗了?要不是剛才兒臣用藥救醒了您,您現在可還暈著呢,說不定就被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害了,兒臣這麼孝順,父皇您不把皇位傳給兒臣,又要傳給誰?”

“哼,用藥救醒了朕?別以為朕不知道,那藥就是你與淑妃這賤人下的!淑妃,朕自問對你不薄,你竟然敢下毒手害朕!”

淑妃淡淡道:“皇上是對臣妾不薄,所以不如就待臣妾再好些,把皇位讓給琉兒吧,反正都是你的兒子,哪個繼位不是一樣麼?”

“放肆!”

宗禦天勃然大怒:“既然哪個都一樣,朕當然要找有能力者得之!”

宗政琉道:“父皇,難道兒臣的能力還比不上司馬焱煌這個野種麼?別忘了,現在太後與左家堡可虎視眈眈呢,您要不傳給兒臣,那兒臣這就領人而去,等左家堡反了後再擒王,到時兒臣一樣能坐上皇位,隻是父皇您到時有沒有命就不知道了!”

宗禦天氣得全身發抖,不停的打顫。

這時太後冷笑道:“宗政琉,隻有你才是正宗血統麼?告訴你,司馬風可是哀家與先帝的骨肉,他才是真正的皇嗣,你識相的就離開這裏,否則哀家連你一起處理了!”

“你們……你們……都反了!”

宗禦天氣得暴跳如雷。

“煌兒,殺了他們,朕立刻寫擅位詔書!”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