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略顯詭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景涼,毫不猶豫的便說出落井下石的話語,“魔界少主,你算計了這麼多,還不是落到了本王的手上?”

其實早在那監督景涼的暗衛被殺死之前,妖王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而魔界果然派了臥底過來,妖王索性將計就計。

所以葉品菊之前傳遞的消息有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那真的是為了讓景涼徹徹底底的相信妖王被他們蒙在鼓裏。

景涼淬了一口唾沫,發狠的眼裏盡是血絲,道,“我早該想到你這隻老狐狸並不是這麼容易對付!”

妖王緊緊捏著景涼的下巴,寡淡的眼裏盡是陰狠,道,“那又如何,最終還是本王贏了!

我早就說過,魔界定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妖王覺得魔界魔人低劣不堪,魔界著實不應該有與他妖界平起平坐的位置,可妖王諷刺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水牢間便有一女子輕曼的身影出現在那石頭上,捂著肚子笑個不停,“老妖怪,你的話著實可笑!”

什麼叫魔界是妖界的囊中之物,魔界那麼大,妖王一口能吃的掉麼.

妖王原本陰冷的眼沾染了幾分情!欲之色,對著意宛輕佻道,“喲,這不是那日的小美人麼,跟著這小子有什麼好的,跟著本王,你就是本王的妖後!”

而眾妖族見自己的大王都發話了,這時候也開始調侃道,“恭賀大王又有了一房新夫人!”

意宛這才抬眼往景涼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望見景涼測過了頭,心底決然不希望自己最落魄的樣子被意宛看到。

可讓景涼慶幸的是,意宛終究還是來了。

意宛收回眼神,手中解鳶花環繞,整個人如同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清雅脫俗,凡間的一絲塵埃都沾染不上她的衣拂。

妖王猥瑣笑了笑,“小美人,本王的要求考慮的如何了?”

意宛沒有答話,手中的解鳶花卻立時像妖王飛了過去,那略有些尖銳的花枝劃傷了妖王的手,妖王反手便將那解鳶花捏成了花粉,頗有幾分好語氣道,“沒想到小美人還是個潑辣的性子,本王喜歡,隻是美人你這伎倆,未免低微的有點嚇人吧!”

妖王著實認定意宛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可誰知意宛卻是噗嗤一笑,對著妖王道,“你個老妖怪,且看看自己的手。”

解鳶花雖脆弱,但解鳶花能夠發揮蠱術最大的力量,同時也容易被人忽略。

透過傷口,一步步的將那蠱毒注入進去。

妖王這才望見自己受傷的傷口,本應該愈合的,可是現在那傷卻又愈演愈烈的興致,不僅傷口範圍在擴大,那傷口還不停的流著膿水。

他低估了意宛的能耐。

但妖王能這麼多年穩居在妖王之位上也不是吃素的存在,當即便封住了傷口,而那迅速蔓延的傷終究是在妖王強韌妖力下被壓製了下去。

意宛則趁著這個空隙,腰間軟劍將那看守景逸的妖族盡數斬殺,那繡花鞋上又沾染了幾分血跡,但此時,她已經應接不暇,急忙將景涼身上的枷鎖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