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九疑惑道,“魔尊,明明魔尊娘娘是妖界郡主,為何妖界要如此痛恨我們?”
魔界和妖界應該同一個鼻孔出氣啊!
魔尊歎了口氣,帶著濃濃的自責,“魔界會成這樣,完全是因為我的自私啊!”
魔尊的這句話倒是讓景逸與承九一頭霧水,他們著實是不理解妖界。
這還是從意宛與胤川的孽緣開始說起。
意宛在神界過得並不開心,雖然人在神界,但她的心猶然在魔界,雖然景涼不相信自己,但意宛實在是害怕魔尊這些年苦心經營的一切功虧一簣。
妖界的野心,意宛是清楚的。
而景涼也有著自己的盤算,葉品菊擔任著魔界奸細的角色混去了妖界,妖王一點也沒有察覺不對,反而是交代了葉品菊一些事情,無非是將景涼的一舉一動及時的告訴自己,還有在計劃實施之時,一定要引景涼去陷阱之中。
景涼便想來個甕中捉鱉,奈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景涼終究還是算差了一步,被妖王擒住了,關在那暗無天日的水牢之中。
在神界的意宛每日都盯著那紅的如血的同心結發呆,這是有一次去人界,景涼買給她的。
她覺得還是放不下魔界,於是留了張字條便離開了。
胤川回來的時候,望見她娟秀的字跡,到底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望著自己抱著花束的雙手,終究是無可奈何的喟歎一聲,“神侍們都說女孩子一定是最喜歡花了,可是......你卻不在了。”
他手中的花束散落一地,風卷起殘留餘溫的花瓣,有幾片花瓣貼在了胤川的臉上,胤川有些茫然的將那花瓣拿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與其要在神界擔心你,不若跟著你好了。”
決定下的很快,當司命神君傳達著帝君的旨意之時,胤川早就已經不再戰神宮裏了。
陰暗潮濕的水牢,帶著腐爛的氣味。
意宛的繡花鞋沾上了髒水,她有些嫌惡的蹙起眉頭,下意識的撚了個訣,那雙繡花鞋登時被靈力清掃了幹淨,她心滿意足的往前走去,心中卻是想起了那個俊美如春風般的男人,也不知道,他看見自己留的字條會不會生氣。
但,當她離開神界的時候,便知道魔尊正在到處找她,到了魔宮,這才知道景涼被妖王軟禁了起來。
她是魔界的銀麵將軍,自然要為了魔界考慮,就算景涼上的是刀山火海,那又如何,她依舊要將景涼救回來。
她不忍心望見魔尊那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次,救景涼,並不是因為她心底的自私,自私的想要早點看見景涼,而是,為了魔界,為了魔尊。
意宛考慮的很清楚,救回景涼以後,她要回去同胤川好好解釋一番,因為留的那幾個字著實讓她太是不好意思:魔界有事,已回,勿念。
可這和她的風格大大不相同,以往她都是直接離開,連個字條都不會留的、
意宛懷揣著自己的心思,默不作聲的走到了水牢中,這水牢被看守的水泄不通,守衛不停的在巡邏著,而景涼的身體整個都泡在水裏,除了那頭還在水麵上,著實狼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