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講,符溪也沒有客氣,寬衣解帶就上床蓋好被子。她看見玉清要坐地上,說:“地上容易著涼,到床尾來坐吧。”
“我們修仙之人身體強健……”玉清話沒說完就被符溪打斷了。
“好,算我多管閑事!”符溪冷著臉躺下床閉上眼睛。
玉清隻覺受到了一股冷風吹,雖然符溪閉著眼睛,她也依然覺得被人怒視著。她覺得自己應該乖乖聽符溪的話,以免惹符溪生氣。
符溪可是她要捧在手心裏護著的寶貝,是一不小心就可能在黑化路上越走越遠的小可愛。她是當真不敢輕易做任何可能惹到符溪的事情。
玉清靜悄悄的爬上了床,乖巧的坐在床尾一角。她悄無聲息的,使得符溪壓根沒發現她已經在床上了。
符溪閉著眼感受到燭火已經熄滅,便睜開眼想看看玉清,卻沒看見地上有人。
她撐起身子準備仔細觀察,卻冷不丁的被玉清的笑臉嚇了一跳,“你幹嘛嚇我?!”
玉清有點慌的縮了縮頭,“我……不是故意的。”
“上床了也不吭一聲,想幹什麼壞事?”符溪拽住被子往上移。
玉清懵懵地坐回床尾,沒膽子的說:“我不會幹壞事的,我是好人。”
“哼。”符溪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冷著臉繼續睡覺卻難以睡著。她老覺得玉清在黑暗中盯著她,可幾次睜眼卻見對方閉著眼睛。
她坐起來:“喂,你別暗中觀察我行不行?”
玉清睜開眼辯解:“天地良心,我在養神,沒有看你。”
“你就是在看我,我直覺很準的。”符溪語氣似是撒嬌,“你不許狡辯。”
玉清很無辜,眨眨眼不知該說什麼,問:“要不我上屋頂打坐?”
“怎麼,你要在上方打開一個窟窿偷窺我?”話出了口,符溪才覺得自己這話有點不要臉。
“我不會偷窺你,不,我的確是要留意你……”玉清一時語塞。
符溪垂眸想了一下,“我也睡不著,跟你上去看看夜景吧。”
玉清還想勸她好好蓋被子安歇,卻又怕多嘴而惹惱了她,隻好摟住她就上了屋頂。
符溪的腰被玉清摟住那一刻,她整個人酥|麻了一下,但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在屋頂上坐著了。
今夜滿天繁星,偶有微風,天像是一塊深藍色巨幕籠罩著大地。
符溪從沒見過如此遼闊的夜空美景,由衷的感歎了一句:“好美啊。”
玉清仰望星空,沒想到在地上觀望天空是這麼的美輪美奐。她為自己的“家鄉”如此動人而自豪。
符溪問:“月亮之上當真有嫦娥?”
“嗯,她在廣寒宮住著。”玉清笑眯眯的說,“她可美了。”
“你見過她?”符溪疑惑地看著玉清。
“我猜的。”玉清也看向了符溪,卻不知不覺被吸引住了。
她覺得此刻微笑著的符溪格外動人,即使符溪不比嫦娥更美卻也別具一格。她說不清符溪到底哪裏特別了,可她就是很想親近。
符溪見玉清注視著自己,心沒來由的動了一下。她緊張的低下頭又重新抬頭望天,不敢與對方相視。
過了一會兒,符溪轉頭看向玉清,略帶羞澀的問:“你怎麼一直盯著我?”
玉清沒有走神,可當符溪真的問話了,她才“醒”了過來。她似是自然的收回視線,一時無話。
她感覺自己有些異常,終究理不清思緒了才不確定地說:“因為你美麗?”
符溪一直在觀察玉清的反應,覺得她怪怪的,“我問你呢,你怎麼還反問我?”
玉清腦子是清醒的,卻又似乎一片空白。她覺得心裏有一塊地方出現了空虛,她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
符溪看到玉清呆呆的樣子,問:“你是不是困了,怎麼好像丟了魂?”
玉清搞不清自己的狀況,有點恍惚的看向符溪,發現隻要看著符溪,她心裏空落的感覺就沒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奇怪呀。你要睡麼?我在這兒打個保溫罩,你就靠著我睡應該不會累。”
“那好吧。”符溪以為自己坐著會睡不著,卻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玉清看著懷中人兒溫和的睡顏,心裏蕩漾起一波暖暖的漣漪。她閉上眼,一副做了美夢的睡相。
旭日東升,大街小巷熱鬧起來。
小櫻的親生父母李氏夫婦被捕快帶到了衙門。王氏和小櫻也跪在地上,等著審問。
“威……武……”衙役敲著木棍,迎來了縣令。
縣令長了八字胡,一臉傲慢的問:“何人擊鼓鳴冤呐?”
王氏跪拜一下:“回大人的話,民婦王氏狀告李氏夫婦拐賣我孩兒!”
半年前那案子就是這個縣令判決的,他此時看到地上跪著的三大一小,也就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