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 / 2)

起來。

“你不就是當日那寡婦?這丫頭是他們的女兒,豈有拐賣一說?”

玉清學著凡人禮節那樣向縣太爺作了個揖,掏出一張紙遞給衙役交到他手上。

“大人萬福,草民姓暖,是王氏的狀師。此案便由草民為王氏母女伸冤,請大人做主。”

縣太爺摸摸八字胡,看了一眼狀紙才看向玉清:“那你就把冤情說來聽聽。”

玉清說:“三街五巷無人不知王氏與小櫻相依為命多年。可半年前,李氏婦人假冒小櫻親母,奪走小櫻賣去了窯子。王氏心疼,傾家蕩產買回小櫻。李氏夫婦得了便宜卻不知足,欺負孤兒寡母,又將小櫻賣去了青樓。暖某今日在此,為王氏伸冤,狀告李氏夫婦拐賣人口!”

“你胡說!”李氏怒目指著玉清,“我等乃是小櫻親生父母,何來拐賣一說?”

玉清淡然的問:“你是她父親?何來證據?”

李氏婦人喊道:“當日縣太爺作證,我等與孩兒滴血認了親!”

玉清搖搖頭,“暖某懷疑你們做假證。”

縣太爺拍拍桌子,說:“當日的確公證過了,李氏與女孩兒血脈相連。”

玉清微微笑著,“請大人允許暖某親眼所見,讓他們再次驗證血親之緣。”

縣太爺對好看的人總是發不出脾氣的,他也沒有刁難,命人端了幾盆水進來。

李氏、李氏婦人以及王氏分別在三盆水裏滴下了血珠,小櫻皺著眉擠出了三滴血。

三盆水裏的兩滴血都沒有融合在一起。李氏夫婦瞪大眼睛,和縣太爺一樣詫異不已。

“這不可能!”李氏婦人喊道,“小櫻與我兒子相貌相似,手臂上也有我當日留給她的一道刀疤,半年前血也都聚在一起了!”

玉清說:“小孩子相貌相似的多了去,這不足以為證。你說小櫻臂上那刀疤是你遺棄她時所留,空口無憑。如今,你們確實血脈不通。”

縣太爺納悶的說:“可當日本官的確親眼看見李氏夫婦與小櫻血脈相融。”

玉清掏出一個小瓶子,說:“此為試驗水,遇到凝聚劑就會變色。我把它滴入王氏的水盆之中,你們看看有何變化?”

玉清打開瓶子往水中滴入所謂的“試驗水”。透明的水依然清澈,沒有異常。

“這是凝聚劑。”玉清掏出另一隻瓶子打開滴到李氏的水盆之中,水盆裏的血聚在了一起。

玉清將“試驗水”滴入李氏水盆裏,水變成了淺藍色。

她說:“暖某懷疑李氏夫婦當日在水中做了手腳而蒙騙大人。”

李氏趕緊跪地辯解:“大人明鑒,小民沒有欺瞞大人,肯定是王氏勾結狀師汙蔑我們!”

符溪從角落裏出來,說:“小櫻生來被人遺棄在河邊,幸得王氏好心撫養,才免受豺狼、饑寒所害。她倆孤兒寡母相依為伴,從不為非作歹,奈何所遇不幸。李氏夫婦惡人告狀、欺人太甚,三翻四次販賣女童,實在天理不容。請大人明察秋毫,還王氏母女公道。”

縣太爺問:“你又是何人?”

符溪直視他,慢條斯理的說:“陳州城符太傅之子。”

縣太爺瞧見符溪天生不凡氣質,也沒有懷疑她撒謊,還以為她是符家那位長子,立馬笑著說:“原來是符公子啊,本官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符溪點了點頭,說:“我與友人遊玩至此,見王氏可憐,特前來找大人討個公道。”

縣太爺頷首,“本官一定公正嚴明!”

他讓人重新打了三盆水進來,又讓李氏等人滴了血。

李氏夫婦的血依然沒有與小櫻的相融合。

“大膽!李氏夫婦欺騙朝廷命官,拐賣良家婦女,實在罪大惡極,來人呐,打他們二十大板關進大牢!”

李氏夫婦也懷疑自己了,連連跪地求饒。

“且慢。”玉清說,“李氏兩次賣出小櫻所得至少一百兩銀子,還害得王氏丟了一百兩,帶給王氏及小櫻的身心傷害又是一百兩。暖某請大人判處李氏夫婦賠償三百兩白銀給王氏。”

符溪補充道:“小櫻親生父母不管是何人,當初狠心拋棄了她,今後斷然不能再收回去。我請大人把小櫻判給王氏,在縣簿上登記她倆為母女。”

縣太爺衝符溪笑了笑便按照她們所說的去辦了。

出了衙門,王氏母女跪謝她倆,“民女感激二位公子傾力相助,大恩大德銘記於心,今生或來世必定報答!”

玉清笑盈盈的說:“我們是在行善積德,無須報答。”

符溪看玉清樂乎,臉上便出現了微不可察的笑意。

她倆在王氏家裏吃了午飯,就啟程往西北方向去。

第8章

因為一路上都有人煙,玉清不好帶符溪到處飛,隻好徒步走了半天路。

天黑了,她們才來到無人煙的地方。

玉清不覺得累,還想繼續走,符溪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瞪著她。

玉清回過頭來看,瞧見符溪臉色不對,問:“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