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看著塗瑞,淚水凝住在眼眶裏。塗瑞忽然呆住了一般,他凝視著我,有那麼幾秒鍾,時間仿佛靜止了,我和他就這麼望著彼此,直到一陣震耳欲聾的鈴聲讓他回過了神,“快起來。”他扶我起來了,聲音溫柔了一些:“我帶你去醫務室,你還能走嗎?”
我點點頭。
塗瑞慢慢的扶著我下樓,雖然腿走路很痛,我卻是咬牙堅持著。我不懂醫務室是做什麼的,跟著塗瑞來到一間房間前,卻關了門,塗瑞想了想對我說:“這樣,你先坐在旁邊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你要去哪裏啊?”我奇怪的問。
塗瑞扶我到旁邊的樓梯那兒讓我坐下,把書放到我身邊,沒有說什麼的就跑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我坐在那兒,我不知道塗瑞要去哪裏,他該不會丟下我自己走了吧?接下來的時間,我就枯坐在那兒等著塗瑞,胳膊和腿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本來我是可以用法術治療傷口的,但是塗瑞如果會回來的話,我又不能這樣做。
等了半天,塗瑞終於回來了,他手裏拿著一個塑料袋,我問他:“誒,你去哪裏了?”
“買藥。”
塗瑞蹲到我的麵前,從塑料袋裏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我好奇的問他:“這是什麼?”
“雲南白藥噴霧劑,會有點疼,你忍著一點。”
說著,塗瑞就往我的腿上噴了那個噴霧劑,“啊~”我立馬就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疼痛感。
“把手給我。”塗瑞說。
我伸出手,他抓住我的手腕,我知道他又要噴那個噴霧劑了,慌忙的閉上了眼睛、咬住嘴唇。灼熱的疼痛感稍瞬即逝,塗瑞鬆開了我的手,我睜開眼睛,他站起身把噴霧劑放進塑料袋裏:“好了。”
我看了看胳膊,站起身的時候,腿還是微微有點疼的,差點沒站穩,塗瑞扶住了我,我對他說:“謝謝。”
校園裏很安靜,學生都差不多走了,塗瑞一手拿著書,一手扶著我,讓我感覺他像是在扶著一個殘障病人一樣,我說:“你不用一直扶著我,我可以自己走的。”
塗瑞鬆開了手,我半步半步的往前走,塗瑞配合著我的步伐,我們兩個並排著,他比我高了一個頭,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感覺有一些微妙,塗瑞忽然問:“你家住哪裏?”
“恩...”我想那個小區叫什麼名字來的,一下想不起來了。
“不方便說嗎?”塗瑞問。
“不是。”我抓了抓臉,不好意思的說:“我隻是忘記那個小區叫什麼名字了。”
“遠嗎?”塗瑞問。
“恩...”我又想了想,上午跟著行蹤蝴蝶好像是跑了不少的路,我點點頭:“有點呢。”
“讓你的父母來接你吧。”塗瑞說。
“我沒有父母。”我說。
塗瑞愣了愣,又說:“那中午你最好就不要回去了,下午還要上課,時間上怕你會來不及。”
“可以啊,那你呢?”我問。
塗瑞從口袋裏拿出一部手機,撥了個號碼,我聽他說:“我中午不回來吃飯了。”...“學校有點事情。”...“恩,拜拜。”
“你也不回去嗎?”我問。
“恩。”塗瑞問:“中午想吃什麼?”
“恩...”我說:“我不知道有什麼,你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