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第一次覺得自己兩輩子加起來的腦子不夠用了。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就連圖書館裏也總是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偶爾有人煩躁地用力撕羊皮紙,平斯夫人會毫不客氣地怒目相視。阿斯托利亞乘著複活節假期的那段時間,把握機會,整理好了所有的複習筆記。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找個空的教室,練習幾種非常容易被考到的魔藥。
那句“斯內普院長不希望看到O以外的成績”絕對不是玩笑話。
整理魔藥材料,分類,檢查步驟,切丁切絲,去皮,碾碎,壓汁……阿斯托利亞聚精會神地處理著每一個步驟,隻有這樣,她才能不去想其他無關的事情。
“去年考過解毒劑,教父今年不會再出這個題目了。”
突然響起的熟悉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她猛地回頭看去的時候,卻不慎碰翻了坩堝。
還未完成的藥劑灑了一地,黃銅坩堝掉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哐當聲中,阿斯托利亞連忙彎腰去揀那個一邊滾動一邊製造噪音的家夥,正當她站起身,想處理魔藥的時候,發現來人已經把地麵上和桌麵上的垃圾“清理一新”了。
“謝謝。”她幹巴巴地說。
德拉科忽然惱怒了起來,為她這種奇怪的語氣:“魔杖擺著看的?需要自己去追那個坩堝嗎?”
阿斯托利亞看起來好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一樣,她顫蠕著嘴唇,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有低下頭,默默地收拾東西。
“夠了!”德拉科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強迫她看著自己,“你是不是打算理好東西,向我說聲再見,然後躲回寢室去?”
“……”她垂下眼簾,沉默不語。
德拉科有些快失控了,他深吸一口氣,醞釀該怎麼合適地把對話繼續下去。
“應該是我說夠了才對。”阿斯托利亞的聲音顫唞著,“我已經盡量不出現在你麵前了,你又何必特意找過來,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就好像我沒有在第一時間拿起魔杖是多麼地……多麼地不合巫師的身份!”
她用力掙脫了德拉科的手,繼續她整理東西的舉動。
下一秒,她的雙手被反扣到身後。德拉科的這個方法讓她使不出力氣反抗,幾次掙紮後,隻能再次被迫和他對視。
最近她的情緒波動很大,這麼一個舉動,因為帶了一點強迫性質,頓時讓她眼眶微微泛紅。
德拉科苦笑著臉:“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也有倔脾氣的時候。我會鬆手,但前提是你同意我們好好談一下。”
十分鍾後,他們一起來到了有求必應屋。
自從D.A.暴露了以後,有求必應屋很少有人用了。此刻,德拉科要求了一間讓人心情舒暢的小會客廳。
兩人滿懷心事地對坐了一分鍾後,德拉科清了清喉嚨:“上次的事情……你說的那些事情,讓我震驚了很久。”
他試圖讓自己的意⊕
德拉科慢吞吞地補完了他的話:“一個曾經被迫烙上黑魔標記的馬爾福。然後這次,我為了不被標記而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