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默不作聲,隻是冷笑,風一清率先出手,其餘四百餘人圍了上來,卻發現插不上手,隻有垓心的風一清,渡難及閑風道人與黑衣人鬥在一處,楚一笑靠在一邊的牆上,手中捂著劍打著哈欠。
這些武林中的人也沒有閑著大聲呼喝起來,裏麵的人對著戰況指指點點,不時如說書般將戰況傳出。
隻見圍觀人道:“那黑衣漢子使了招黑虎掏心,而後風盟主飛起一腳,足尖正中其手心,那廝見情況不對,收手一看,隻見掌心一點黑點慢慢蔓延,顯是中了風盟主的跗骨釘了,而那渡難大師抄起禪杖朝著那獠背後敲去,獅子吼大吼一聲,聲若洪鍾,正中後心,而後閑風道人仗劍而來,太極劍劃著圓圈生生將此獠胸口衣衫染血……”
楚一笑打了個哈哈,以多欺少並沒有多大意思,他也樂得清閑,而正轉頭四顧之時恰好看到楚形亦帶著一個少年鬼鬼祟祟的爬上屋頂,頓時來了興致,悄悄跟了上來。
在屋頂*街道盡收眼底,月華下隻見垓心染血,幾人站至一處,而戰況卻並非如同圍觀者所述,隻見風一清手上手中握著雙環,右大腿處開了個口子,鮮血淋淋,眼中滿是憤懣,而渡難大師禪衣撕成幾條不帶,胸門大開,正中一個血紅的掌印,閑風道人一柄劍斷成兩截,胡子被削了一般,頗為狼狽。
而反觀黑衣人,手臂上被割了一道口子,衣服有些邋遢,比起三人來顯得氣定神閑,其腳下躺了十餘具屍體,顯得觸目驚心。
楚一笑愕然了,此獠竟如此棘手,顯然身懷絕世武功,憑武林上聲名赫赫的幾人竟無法將其拿下,若這一役傳出去怕要被天下人恥笑了。
楚形亦看到了隨之而來的楚一笑,朝他慘然一笑,少年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下方戰況。四人又戰至一處,風一清若風中扶柳,一堆鐵環既使出了刀的大開大闔又使出了劍的剛柔並濟,渡難金剛降魔杖舞得豪氣縱橫,往往在不可能處使得渾圓如意,而閑風道人雖施樂寶劍,但一對劍眉揚起,並指如風,將太極劍使得淋漓盡致。
黑衣人避過風一清的鐵環,伸手在禪杖上一推,借力打力,禪杖頂在風一清的鐵環之上,恰好卡在一處,而閑風道人一指點到,黑衣人與其硬撼一記,隻覺內息翻湧,一股綿柔之力似乎漸漸蠶食自己的內力。
而清風道人被其一指的反震之力推出丈許,重重摔在地上,其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少年罵了聲:“卑鄙無恥!”
黑衣人看了一眼自己硬撼一擊的大拇指,隻見一跟針插在上麵,顯然染有毒物,左手運指封住右手的幾處穴道,暗歎一聲,無奈的舉起左手做一個升龍拳的起手式。
楚形亦不解地看了一眼身邊專注著戰團的少年,而楚一笑仗劍腳尖在屋簷處一點加入戰團,還是以一敵三。
少年大罵一聲:“混蛋!”抽出折扇,抖出一個扇花一躍而起,力道之強勁將屋頂震穿,楚形亦一個翻身落地,一躍踩著眾人頭頂進入戰團。
黑衣人升龍拳開合有度,並未將每一式使足,畢竟少隻手處處受製,而升龍拳卻又務必大氣磅礴,所以黑衣人此刻雖有形卻無拳意,想通此節,黑衣人一拳逼開渡難的大金剛掌,身體當空一個擰轉從圍觀人手中奪過一柄長劍,仗劍而起,人劍合一,雖是單手,卻生生逼退楚一笑的劍,又在渡難的禪杖上削下三個銅環,隨著劍尖連點,三枚銅環呼嘯著飛向三人。
楚形亦恰好掠至,一刀將楚一笑前方的銅環劈開,而那名少年卻如鬼魅般掠至閑風道人跟前,抬腳朝著閑風道人腦袋便是一腳,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少年擾亂了陣腳,再一看閑風道人耷拉著腦袋顯然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