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吧。”左菱舟幹巴巴的說道,“你今早上不在,所以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昨天夜裏,我表哥來見了我,這屋裏,有個密道。”
紀連幽一臉驚訝,“難怪你當時會說什麼你命裏缺水,要住和水有關的地方,原來是這樣。”·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密道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我先沒有告訴你,打算等著他真的來了,再告訴你。”
“無妨,你知道就好,你又不會自己偷偷從這裏走了丟我一個人。”
左菱舟聞言,隻覺得她真是十分的可愛又脾氣好,便拉著她的手,溫聲道,“昨夜我表哥來之時與我說過,皇帝之前有一位夫人的,隻是出了事情,不幸亡故,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喜歡女人的。”
“那他為什麼要藏一個男子在那裏?還做女子裝扮?那人還稱自己是臣妾。”
“這我也就不知道了。”左菱舟有些惆悵道,“等我見了我表哥,再向他問問吧。”
“嗯。”紀連幽點頭,“你昨夜幫我捎話了嗎?”
“捎了,我表哥說他知道的,隻是他走了這麼長時間,難免有些事情積壓了下來,所以近期較為忙碌,讓你稍微等等,不要太心急。”
“好,左右我們已經進京了,總是會見的,我現在也出不得宮,那就再等等吧。”她輕聲道。
左菱舟笑了笑,“不說這個了,我們出去走走吧,總待在這裏也怪無聊的,去禦花園之類的地方看看吧,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呢。”
“你可膽子真大,都不怕出事啊。”紀連幽看她,“再說了,你這才剛回來,就又想出去?”
左菱舟笑,“你的膽子也不小啊,不然哪能發現那麼大一個秘密。”
紀連幽無奈的垂下了頭,“快別打趣我了,我都快嚇死了。”
“好,”左菱舟拉長語調哄道,“那我們先休息休息,然後再出去。”
“你想出去做什麼?”紀連幽見她執意,好奇的問道。
“左右閑著無事,不妨出去轉轉,我長這麼大,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難免想多看看,之前是怕惹事,現在既然知道,出去了也不會生什麼禍事,那麼為什麼還要一直拘在這屋裏?”
紀連幽歎了口氣,“那好吧,等我們休息休息,吃了午飯,再出去。”
左菱舟見她同意,笑盈盈的點了點頭,算作說定了。
*
安靜的殿內,空氣十分凝寂,有香嫋嫋升起,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味,然而,這本是用來舒緩精神的香卻並沒有起到它應有的效果。顧玄棠怔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看向周以苛,他覺得自己似乎聽錯了,不確定的問道,“陛下,您方才說什麼?”
“醒之,你也知道前朝吳家是在西南發跡,這幾個月,乾州總是不寧,陳庸上奏稟朕說是查到了前朝餘孽曾在乾州留有痕跡,朕想讓他走一趟,去查一查,隻是陳庸這人,紙上談兵可以,實際做起事來卻總有欠缺,故此,朕打算讓你們同去,你也好幫朕看著他。”
顧玄棠簡直覺得可笑,他沒有笑出來,隻是心裏暗哂一聲,卻又生出些悲涼,他才不過回京四日左右,麵前這人便又坐不住了嗎?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自己調離京城除之而後快嗎?
顧玄棠覺得他這個皇帝也真是十分不易。君要臣死,本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可偏偏周以苛皇位未穩,還要顧及著他背後的家族勢力,顧及這京中勢力的平衡,人心的安寧,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