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們倆,“之前說,你們倆是一個地方的,又年紀差不多?”
“是。”左菱舟道。
“都是杏花村的?”
“對。”
“那那枚玉佩又是怎麼到你們倆手上的?”
“那是民女家的傳家寶,後來民女長大了,爹爹也不在了,玉佩就到了民女手裏了。”
“你也是嗎?”他看向紀連幽。
紀連幽頷首。
周以苛一笑,“這倒是巧了,你們倆的家裏均有這塊玉佩,長大後父親又都去了,也未免有些過於巧合。”
左菱舟在心裏默歎道:可不就是這麼巧嗎。
然而她到底也不敢這麼說,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朕剛在外麵,聽到你們似乎在說什麼,是說什麼?”
“就是隨便聊聊。”左菱舟道。
周以苛也不追問,隻道,“朕這幾日還有些國事要處理,可能得過幾天才能來仔細分辨分辨你們誰是朕的妹妹,這幾日,你們就先在此住下。如果有事,可以直接來找朕。”
“多謝陛下。”
周以苛說完,站起了身,“朕還有事先走了,等有空再來看你們。”
“是。”
他路過紀連幽的時候,見她低著頭看不清臉,不由停住了腳步,紀連幽有些害怕,便把頭埋得更深了,周以苛見此,一下笑出了聲。
紀連幽不明所以,不覺抬眼看了他一眼,就見周以苛唇邊掛著笑意,看起來很是英俊惑人,她連忙低下眼眸,安靜的看著地麵。
周以苛把她的這番小動作看在了眼裏,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紀連幽一直到他走了,才終於一顆心落地,有些不解的問向左菱舟,“他剛剛看我做什麼?”
“可能是你總不說話,所以他對你有幾分好奇。”
紀連幽瞬間被嚇到了,“不是吧?我有什麼好好奇的,我就是單純的緊張啊。”
左菱舟攤手,“誰知道呢。”
很快,天暗了下來,兩個人吃了入宮後的第一頓飯,就都歇息了。左菱舟睡得不太熟,她還想著密道的事情,想著不知道顧玄棠會不會過來。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顧玄棠一直都沒有來。也是,她想,這才是她入宮的第一夜,若是這個時候,他就順著密道過來,未免有些過於冒失,不似他的行事風格。還是再等幾天吧,再等幾天,他應當會來看自己的。她這麼想著,也終於撐不下去,慢慢睡著了。
之後的三日,左菱舟與紀連幽就都沒有再見過皇帝。左菱舟覺得奇怪,紀連幽也十分不解。
“這不應該啊,你說他是真的想認這個妹妹嗎?如果想認的話,怎麼一直都不來看我們,就是國事再忙,三天了,抽一個時辰哪怕半個時辰總是可以的吧?”紀連幽道。
左菱舟默默點頭,現在想來,即使當時在殿內第一次相見,他所表現出來的也不似是正常兄妹重逢後應有的激動。他的反應太平淡了,平淡到甚至不如見到顧玄棠時虛偽的喜悅。
左菱舟不禁煩悶了起來,她看不清皇帝在想什麼,但是她知道,當時皇帝是以找妹妹的借口讓顧玄棠出的京,從而設局準備殺他,所以……她心下一個激靈,手勁兒沒有把握好,直接掐斷了手上的花。
或許皇帝根本從來都沒打算真的找到他的妹妹,這隻不過是他讓顧玄棠離京的一個借口罷了,他沒有期待,自然沒有盼望,所以在見到她們後,哪怕明知道她們倆有一個是自己的妹妹,也並沒有顯現出應有的激動與喜悅。因為,他從未想過與他那個失散多年早已沒有兄妹親情的妹妹相見。
“怎麼了?”紀連幽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