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連幽握著拳, 有些不自覺的顫唞著。¤思¤兔¤網¤
“半塊玉佩?”周以苛有些驚訝,他轉頭看向左菱舟和紀連幽,“朕倒想看看這半塊玉佩是什麼樣。”
紀連幽聞言, 默默摘下了身上的荷包,打開將玉佩取了出來,遞給了他。
周以苛接過,仔細的看了良久,才肯定道:“不錯,是當年那塊。”
他說完看向左菱舟,“你的呢?”
左菱舟慢慢解開身上的包袱,翻找著那塊玉佩,她感覺到紀連幽在看她,目光灼灼,如火燒一般,她想她現在大概很驚訝,不僅驚訝,可能還摻著怒氣,她裝作感受不到的樣子,強壓著心裏的不忍與愧疚,淡定從容的拿出那塊玉佩,遞給了周以苛。
周以苛幾乎不用多看,僅從裂痕就能看出這兩塊玉佩本身是連在一起的,他瞧了瞧,笑道:“這倒是巧了,你們倆這玉佩都是真的,且年紀又相仿,朕這一時半會,竟也有些分不出了。”
他說完,看了看麵前的兩個姑娘,這兩個姑娘都長得不錯,尤其是左邊那個,說一句國色天香也不為過,隻是偏偏和自己的父母都不甚相像。
周以苛歎了口氣,“你們一路奔波,又跟著顧相遇襲受了驚訝,不如先去歇息,等朕想到了法子,再來分辨你們誰是朕的妹妹。”
“是。”左菱舟應道。
紀連幽也連忙跟著應了聲,呆愣愣的站在旁邊低著頭,心裏百轉千百。
周以苛轉頭看向自己身邊伺候的太監,“領二位姑娘去倚鳳軒先歇息著吧。”
“是。”那太監恭敬道。
左菱舟見此,連忙問道,“敢問陛下,若是陛下這一兩日都沒有分辨出來,我們二人便是要住在倚鳳軒嗎?”
周以苛見她開口,不由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而後問道:“你有意見?”
左菱舟頷首,“民女幼時找人算過命,算命先生說民女命裏缺水,所以住的地方最好能帶水,之前民女一直住在杏花村,杏花村依山靠水,民女也就平安長大了。後來,顧大人找到了民女,要帶民女進京,這一路所住之地,皆沒有水,民女也受了不少傷,差點丟了性命。倚鳳軒,鳳凰屬火,火克水,這個地方,民女是萬萬住不得的。”
周以苛聞言,輕笑了一聲,“竟還有這種說法,隻是,你若是朕的妹妹,便是公主,朕是真龍天子,朕的妹妹便是鳳凰,如此看來,你倒不是鳳凰命格,不像朕的妹妹。”
左菱舟一時有些驚訝,暗道糟糕,早知道就不提鳳凰了,這下怎麼辦?
“這,說不定正是因為我是鳳凰命格,所以火屬性旺盛,故而命中缺水的。”左菱舟硬著頭皮辯解道。
周以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牙尖嘴利,你這會兒就不怕你住的帶水的地方克了你鳳凰命格中的火了?”
他說完,沒再看她,轉而去看她身邊的紀連幽。
左菱舟一臉挫敗的看向顧玄棠,就見他一副無奈的樣子,隻能默默低下頭去,覺得自己似乎在皇帝心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紀連幽此時也低著頭,她心裏還在想著剛剛顧玄棠和左菱舟的舉動,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看在周以苛眼裏,溫順柔軟的宛如池中的浮萍。
“你呢?她不住倚鳳軒,你也不住嗎?”
左菱舟不覺有些焦慮,她看著紀連幽,生怕她此時心裏有怨氣,逆著她的話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