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就沒有繼續叫她,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她就應該已經不在了。方才,燕公子讓一個丫鬟過來給我們送葡萄,那個丫鬟說,她敲了很久的門,可是卻沒見有人應她。我覺得奇怪,便去了她的屋裏,這才發現她的門是鎖著的,那個丫鬟幫我撞開了門,我們走進去,就看到這封信。”左菱舟解釋道。

“你說門是鎖著的,從裏麵鎖住?”

“對,但是我注意了一下,她的窗戶沒有鎖住,許是翻窗走了。我剛仔細的看了這封信,確實應當是她寫的,她不識字,這些字都是我閑暇時教她的,她還沒練熟,所以才會寫錯並且寫的不大好看。”

顧玄棠輕輕頷首,“我知道了。”

“顧一。”他出聲道。

左菱舟還正想著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叫顧一,就聽見身後有顧一的聲音傳來,“公子。”

左菱舟嚇了一跳,驚詫地轉過頭去,就見顧一正在她身後。

“在進京之前,攔下她。”

“是。”

“你和我去她的房間看看。”顧玄棠道。

他們又重回了紀連幽的屋子,然而剛剛推開門,燕七也來了,“我聽小秋說紀姑娘不見了,故此來看看。”

幾人一並進了屋,就見屋裏收拾的很整齊,擺放有序。

“她沒有錢,這一個人,怎麼敢說走就走。”左菱舟有些擔心。

燕七卻是笑了一下,“她有錢。”

左菱舟不解的看他,燕七指了指屋內不遠處的木雕櫃子,“那上麵,本來有一朵白玉荷花。”

而現在,那個櫃子上,卻隻有一張信紙。

左菱舟霎時想到了和這個屋子格局一樣的自己的房間,也是在靠牆的那個木雕櫃子上,放著一個玉雕的花朵,隻不過,她那個是朵牡丹。

她看著燕七走了過去,拿起那張信紙,暗道自己真是關心則亂,怎麼剛剛就沒發現這裏還有一張信紙呢。

她很快的跟了上去,湊上前探頭看去,就見那上麵隻有一個歪歪扭扭的借字,還按了手印,寫了紀連幽三個字。

“她大概是想告訴你,這個玉她借來一用,等到日後,會還給你的。隻不過她識字不多,可能不會寫那麼多字,故此才隻寫了個借字,放在這兒,權當借據。”

燕七頷首,順手把信紙折了起來。

左菱舟見此,小聲問道:“這個玉很值錢嗎?”

燕七笑了笑,“你覺得呢?”

左菱舟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暗道:那必然是很值錢了……隻不過,你們有錢人都是這麼隨意的嗎,這麼貴重的玉擺件,不能好好收起來嗎?萬一自己一個不留神打碎了,那可真得賣身賠玉了……

她正想著,就聽見身後有人到:“少爺,問清楚了。紀小姐是從西南那邊的側門走的。看門的是許婆子,見她出門,想著她是貴客,就沒攔著,隻是問了句,‘一個人出去?’紀小姐說,‘他們都在忙,我就出去買點東西。’許婆子就沒再問,她就離開了。”

“對。”那個婆子也跟著管家一起過來了蘭馨園,解釋道:“我見她是去買東西,就沒在意。哪能想到,她竟是偷偷走了。”

“不怪你。”顧玄棠道,他轉頭看向燕七,“大晚上的,別折騰了,你和管家還有其他人都去休息罷。”

“那你呢?”燕七問他。

“我也要休息了。”

燕七看著他,眼裏全是不信。

顧玄棠卻是一笑,轉身對左菱舟道:“你也休息罷。”隨後,就離開了紀連幽的屋子。

左菱舟有些懵,這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看著人陸續從紀連幽的屋裏離開,自己怔楞的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朝晨曦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