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膳後, 兩個姑娘一起回了院子,左菱舟看她情緒一直有些低落, 想了想道, “那我一會兒去找你繡東西。”

紀連幽卻是搖了搖頭, “我想自己躺會兒。”

左菱舟聞言,想著她心情不好,便點了頭, “你別太擔心,沒事的,你的李郎還要高中狀元回來娶你呢。”

紀連幽聞言,溫溫柔柔的笑了一下,“我先回房休息了,除非有什麼要緊的事,否則,就不要叫我了。”

左菱舟點頭,“嗯。”

紀連幽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隻留下左菱舟在她身後,不動聲色的微微歎了口氣。

左菱舟也睡了一覺,這一覺她睡得不太踏實,她似乎被很多線纏住了,掙紮著想要解開,卻無濟於事,她抬頭,看到有個熟悉的背影,張口就想喚他來幫忙,可是,就在開口的那一刹,那個人卻不見了。

等睡醒,左菱舟睜著眼睛發了一會兒呆,這才起身開始接著繡手帕。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去敲了敲紀連幽的門,紀連幽開了門,和她一起吃了午飯。

等到用完膳後,她就又回房休息了,左菱舟無法,隻好自己一個人繼續獨孤的繡著手帕。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吃飯,她去敲門,可紀連幽卻睡得太實,並沒有給她開門。左菱舟想著就這麼睡了也好,至少睡著了,就不會擔心受怕了。故此,沒再打擾。

晚上的時候,燕七讓丫鬟給她們送了些葡萄過來,左菱舟拿了一串,就聽得小丫鬟說,“隔壁紀小姐的門怎麼敲不開啊,紀小姐不在嗎?”

“她在睡覺呢。”

那丫鬟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不應該啊,我剛剛敲門敲得很用力的,還問了好幾聲,她都沒有應,這得怎麼睡才能睡得如此沉?”

左菱舟聞言,心下一個咯噔,似是想到了什麼,站起來就往門外衝去。她跑到紀連幽房外,拍了拍門,喊道,“連幽,連幽你在嗎?”

裏麵無人回應。

左菱舟當下拿身子向門撞去,那個小丫鬟見此,急忙放下手裏的葡萄,阻止道:“左小姐你往後些,讓我來,我力氣比你大。”

左菱舟點頭後退,那丫鬟側著身子,“嘭嘭”的朝門上撞去,竟是在幾下後真的把門撞開了。

左菱舟還沒有來得及感慨燕府可真是臥虎藏龍,一個丫鬟力氣都這麼大,就見屋內一片漆黑,她當下走了進去,那丫鬟在她身後點亮了蠟燭,就見雅致的屋內,全然沒有一人。

“左小姐,這裏有封信。”

左菱舟回身,果然在桌上看到了一張信紙,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我先走了,我實在是擔心。”這裏麵,有幾個字寫錯了,擔心的擔還少了提手旁。左菱舟簡直被她這不聲不響卻直接平地一聲雷的舉動給炸蒙了。

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拿著信紙往顧玄棠住的晨曦園跑去。

顧玄棠正在思考著進京後該如何行事,卻突然聽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表哥,出事了。”

他上前開了門,看著左菱舟一臉焦急,“怎麼了,別著急,慢慢說。”

“慢不得了,”左菱舟伸出手把信紙遞到他眼前,“你自己看,連幽她一個人先走了!”

顧玄棠一驚,他向來都是雲淡風輕處變不驚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露出吃驚的神色來。他伸手接過,看了兩眼,問道,“怎麼回事。”

“我們中午分開後,她回房去睡了,我就沒打擾她,下午吃飯的時候,我去敲門,她沒有開門,我想著她應該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