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來,怎麼結束的?

劇痛的昏厥中,文劍隱約聽到一個愉悅的聲音:“你走吧,這些都是給你的!”

聲音愉悅到天真。

文劍拚命地睜開眼,傅信微笑著對青薇,而青薇嘴唇幹裂,已經解綁,穿著男士的襯衫,搭著原來的裙子,渾身不斷顫唞著。她的前方是一個皮箱,皮箱裏全是百元大鈔。青薇無法相信似的,隻傻傻站著。

傅信合上箱子:“夠了吧?不要報警!”

青薇慢慢靠近他,俯身拿起皮箱,緩緩地說:“文劍,醒了呢。”

傅信回頭。

青薇忽然使出最大的勁朝傅信的頭部狠狠砸過去,砰的一聲,傅信應聲倒在地上,掙紮要起來。青薇又砸了一下,傅信的血,從鼻子裏流出來。

青薇扔下箱子,眼淚撲簌簌落下:“文劍,怎麼辦?”

文劍呆呆地看著。

青薇顫唞著走過來,抖著全身的恐懼,拿著從傅信的口袋裏掏出的手銬鑰匙,抖了好半天才打開鎖:“文劍,我們,快走吧。”

伴隨著把全身骨骼拆散的劇痛,文劍走下床,差一點一頭栽倒在地,被青薇扶住了,兩人看著血泊中的傅信,忍不住再一次顫唞。文劍走過去,慢慢跪在傅信的前方,手伸了過去,似乎,沒有呼吸了,又似乎還有一絲呼吸。

“要打110嗎?”青薇惶恐地說。

文劍看看皮箱,又看看青薇,忽然說:“你拿著錢,走吧。”

“為什麼?”

“就當,你受了苦,該得的。”文劍麻木地說著,“你快走吧,不要報案。”

青薇提著皮箱離開了。

咣當的門聲,振起了很多灰塵一樣,連同腦子也嗡嗡作響。文劍覺得傅信被漫天的灰塵籠罩了,血,流著流著,就不流了——是流完了嗎?文劍跪著,看著傅信,忽然間,眼淚撲簌簌地流下,是恐慌,又不止是恐慌,空洞洞的心就是無法容納眼淚,酸澀的眼淚全部從眼眶中溢出,擦也擦不完,就那麼一直流著。

慢慢地,血泊中抬起一隻手,撫上了文劍的臉。

文劍一邊流淚,一邊把那隻手拍下去,那隻手卻執著地再度撫上來,拂去那源源不絕的淚水。拍了幾次之後,文劍再沒有力氣,隻能任由他撫過眼睛、撫過嘴唇,驚慌的淚水與血交融一起流下來。

----------END·火棘子·2015.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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