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沉默的傅信不知道怎麼了,對上床這件事充滿了好奇,文劍臉都發燒了,他還執著地問下去,而且直白,比如「軟的嗎」「不吻也心跳嗎」「會摸嗎」,問這些話時聲音激動得發抖,完全不像平常的冷漠的傅信。文劍有種帶壞好學生的刺激感,講得繪聲繪色,本意沒想秀恩愛,但一問一答,被傅信引得克製不住去想去說那些細節。

“看你就沒經驗,不管摸哪裏都會激動得不行,蹭腳趾頭都會。”剛說完,文劍的腳趾頭就被蹭了一下。

“舒服嗎?”傅信笑了。

“滾蛋!我是說蹭她!”文劍說著又笑了。

“會硬嗎?”

“我是正!常!男!人!不說了,睡覺!”文劍扯過蠶絲被,一把蓋住了兩個人,兩個大男子蓋一個被子是有點兒擠。但天熱開著空調,萬一睡著了容易著涼,所以勉強湊合著。

聲音安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成為變態真是太好了5

聲音安靜下來,可興奮沒有安靜。

從廣告開始就被“電”了一下,又被過去的回憶持續刺激,文劍根本停不下來,數羊啊冥想啊統統沒用,最後注意力總會集中到腹下的繃緊的部位。

“她給你那什麼過嗎?”寂靜中,忽然聽到傅信的聲音。

“啊,嗯。”

“舒服嗎?”

“還用的著說,舒服到即使被砍頭都要繼續的舒服。”

“還有呢?”

文劍臊到不肯說,但被催促著,甚至後背還被戳啊戳的,隻好慢吞吞的回答著傅信的問題,描述自己的感覺:「就跟電影裏一樣啊……」「就是那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要想知道自己不會下種子!我有100G的存貨……睡覺!」

100G之後,傅信真的、真的沒再問了。

累,壓倒了刺激。

文劍半夢半醒,興奮的神經還在持續那個話題自行運轉。稀裏糊塗中,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是在夢裏的,春天的濕漉漉的草地裏,文劍僵硬地坐著。傅信半跪在他麵前,眯起細長的眼睛,泛起奇怪的笑,手伸過來,搭在了某個地方。文劍嚇了一跳,抓住那隻手:“你幹什麼呀?不行!”

“反正是做夢,有什麼關係。”

即使做夢也不能突破底線啊,文劍左手撐著草地,直往後退:“你別靠這麼近,哪裏有廁所啊?”

傅信不說話,眼眸泛著柔柔的水光,唇色也泛水光。像融化的冰激淩,散發著甜美的味道,好想含在嘴裏,舔一舔也好,可是,不行。文劍別開臉,氣息不穩:“不行,你又不是女孩子。”

“做夢嘛,有什麼關係。”

一隻手準確地握了上來,像奶油冰激淩一樣溫柔,文劍忍不住輕呼一聲,握住了那隻手。

一覺醒來。

陽光從沒有拉上窗簾的窗子照進來,奶油色的蠶絲被卷去一半,小腿涼涼的,胸口卻暖和得發熱。文劍低頭,胸口果然是傅信的腦袋,臉頰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胸口——這家夥,跟貓一樣。文劍一動,臉僵了,他的某個部位,多了一隻手的重量。

衝澡,換衣服。

拚命地想是在做夢,心情才恢複平靜,一係列動作後,臥室裏一點動靜也沒有。文劍進去一看,傅信還舒舒服服地睡著,一隻手伸出來抱住被子,亂發遮住了半邊臉頰,睡容異常甜蜜。文劍敲了敲桌子:“傅信,起床了。”

喊了三遍,傅信唔了一聲,半趴的姿勢沒有變,亂發裏露出的右眼緩緩睜開,瞳孔移動聚焦在文劍的身上。

“起床,八點了。”

傅信的臉頰蹭了兩下被子,眷戀地深吸一口氣,嘟囔說:“不想醒。”

“趕緊滾起來!”

文劍虛張聲勢,大聲說著平常的話,匆忙地把錢包和手機塞進手提包,一不小心,充電器掉了下來,被線糾纏到的紙巾盒和小剪刀之類的零散物件稀裏嘩啦都掉了下來。文劍趕緊彎腰去撿,傅信慵懶地從被子探出半個身體,手伸到床下,撈起了小剪刀遞給了文劍。

從肩頭到脖子的流線,幹淨,漂亮,因為裸著而清晰無比。

文劍移開目光。

當天下午,文劍剛出辦公樓,大大地伸展了一下酸酸的四肢,忽然肩膀被一拍,他回頭:發現竟然又是傅信。

“這麼巧?”文劍驚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