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鑰匙丟了?”
傅信點了點頭。
文劍累成狗了:“明天給你叫個開鎖的,今晚住我這裏,趕緊進來吧。”
傅信緩慢地進來了。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文劍聞到一股酸酸的、微臭的、發餿的味道。疑惑中,他又吸了一下,確定是從傅信身上發出來餿味,不由得捏了捏鼻子:“什麼味道啊?你趕緊去洗個澡。”
傅信走路姿勢有點兒怪,往前一蹭一停。
文劍才想到,他是不是蹲得太久了還沒緩過勁來?聽著浴室裏傳出的嘩啦啦的水聲,文劍說:“你吃過了沒?”
沒有回聲。
不僅沒有吃飯,還沒法取出換洗的衣服。文劍認命地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的內褲和衣服,推開浴室門,傅信聞聲轉過頭來,直直地看著他,赤.裸相對,文劍尷尬地說:“喂!給你衣服,幹淨的!”
沒多久,傅信穿著文劍的衣服出來,窩在沙發上。
六月的天本來就熱,他這麼一窩,文劍的身上都覺得發熱,放下泡麵,空調開大。受傅信的影響,文劍擔心自己身上是否也有餿味,洗澡時,搓得尤其細致認真。就在使勁搓腰時,他忽然覺得不對勁,背後有點毛毛的,他回頭一看,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傅信站在門口直直地盯著他。
門什麼時候開的?這不是關鍵,傅信這是怎麼了。文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除了一|絲|不|掛之外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
哐——
輕微的合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成為變態真是太好了4
傅信關上了門汲著拖鞋啪嗒啪嗒地遠去,然後沒聲了,估計是上沙發了。文劍渾身毛骨悚然,飛快地衝完澡,穿好衣服,隻見傅信定定地看著電視,電視正在播無聊的天氣預報。
安靜的,隻有雄渾的男主播的聲音。
文劍張了張口,醞釀說話的情緒,忽然門鈴響了。這麼大半夜的誰來了?開了門,一個年輕人有禮地說:“打擾了,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隔壁的傅信回來過嗎?”
“啊?”文劍發愣。
“是這樣的,我是他的同事,他三天沒上班了,手機關機聯絡不上,我怕出了什麼事。”
文劍懵了:“……他,在我家呢。”
輪到年輕人發懵了。
在確認無誤後,年輕人生氣地質問傅信為什麼不上班。傅信不說話,冷漠地盯著牆上的小黑點。同事急了,說大家都擔心你呢,顯然有發怒的跡象。這麼下去不是事,文劍趕緊把傅信的同事拉出了門,低聲說:“傅信的情緒不對勁,我今晚問一問他,你別急。”
“他的性格太糟糕了,三天不上班,一聲不吭,電話不通,我們一圈人都急死了,光找他的地址費了半天勁。”
“他可能失戀了。”文劍賠笑。
“不失戀才怪,這個人太難溝通,要換一個人早被公司開十回八回了!”
文劍一直把他送進電梯陪出了小區,一路說對不起,同事大發牢騷後心裏順暢了:“你的性格真不錯,傅信竟然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老天沒長眼,你也受得了他的脾氣——啊,我說得也有點過分,傅信就是不愛說話,別的,都還湊合。”
“他就是內向,你們是什麼公司啊?”
同事搔了搔頭皮:“哈?傅信沒跟你說過?算是,秘密機構吧,放心,我們幹的都是正事!”
文劍好奇:“黑客?”
同事神秘一笑:“總之不違法。”
送走了發牢騷的人,文劍鬆了一口氣,頭皮炸炸的麻。這都什麼事啊,有那麼一會兒,他感到窒息,覺得整個事情哪裏不對勁。不過立刻又想到,傅信該不是遇到什麼大事了吧——為什麼自己要跟他媽一樣管他?文劍走進便利店,買了麵包蛋糕和大袋子的膨化食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