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2 / 2)

和臻惡狠狠地捏住他的嘴:“夠了,你閉嘴吧。”

……

有了寧王做靠山,和臻一路上再無任何偷襲埋伏,總算順風順水地在月黑風高時偷偷入了幽州城。

這兒是寧王地盤,和臻一顆心勉強放了下來。

幽州城是北疆的交通要塞之一,這裏的建築糅雜了燕國與晉國、北蠻的樣式,別有特色。

寧王的人一早便與和臻他們通了消息,等在了指定的客棧,令和臻意外的是,接應他們的竟仍那位戴著錐帽的女子。她安安靜靜地將信函雙手奉與和臻,視線在掠過他身後的陸錚鳴時忽而一頓,歪頭好奇地多看了他兩眼,又看了看和臻。

和臻拿著信函正要拆封,見女子如此舉止,心下估摸大約上次她來時並未見到傷重的陸錚鳴故而好奇,便主動與她介紹道:“這位是陸大人,是我的……”

和臻一時語塞,竟找不到個合適的身份給陸錚鳴,總不能直接說他曾是蕭巡走狗,現在是他的相好?

女子見狀,掩唇莞爾一笑。

和臻被她笑得有點尷尬,同時他察覺到背後陸錚鳴不爽的視線,和臻身子更僵硬了,索性簡單道了句:“自己人,還請放心。”

同時心裏有點怪異,這姑娘上次來時好像沒有現在這麼開朗活潑啊?

和臻一邊腹誹,一邊拆了信迅速掃了一遍。

寧王的意※

和臻腦殼疼,強行把小皇帝的腦袋按了下去,虛偽地笑道:“便勞煩姑娘再走一趟了,請轉告寧王殿下,三日之約,不見不散。”

女子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兀自不服氣的小皇帝轉身而去。

留下兩大一小的三人幹瞪眼,還有一個鬼鬼祟祟趴牆角偷聽的趙精忠。

老提督走前說了,讓他務必看好督主,切勿由得那錦狗染指督主。

趙精忠心中憂愁萬千,首先他打不過姓陸的錦衣衛,再次萬一督主主動被染指,他一個做下屬又哪來的狗膽攔著呢???

唉,忠忠好難,忠忠不容易。

女子一走,陸錚鳴就抱臂斜睨和臻:“新嫂嫂?”

“他是小孩,你也是小孩?”和臻回以同樣的鄙夷。

小皇帝憤怒地甩開和臻的魔爪:“朕不是小孩!”

陸錚鳴嗤笑一聲,蹲下`身,注視小皇帝:“我說小子,我事先和你說明白。從進幽州開始,你就不能再把自己當做個皇帝呢。雖說你現在也離皇位十萬八千裏,也隻有你的好廠臣把你當主子看。這兒是寧王的地盤,他名義是你的朝臣,可實際上是個稱雄北境、野心勃勃的霸主。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在人家眼皮底下夾起尾巴做人,要不然到時候你家督主都保不住你的小命,懂了麼?”

小皇帝滿臉忿忿,可偏偏陸錚鳴的眼神認真得令人害怕,仿佛他要是搖頭可能下一刻不用寧王動手,他就會先解決了他。

小皇帝咬緊唇悶不做聲地點點頭,餘光望著沒有任何表態的和臻,神情更加鬱鬱,還有些委屈。

和臻“嘖”了一聲,彎腰摸摸小皇帝的腦袋:“聽你舊嫂嫂的話,你想回去做皇帝現在就得低人一頭,看人眼色行事。”

陸錚鳴不配合了,聲音上揚:“舊嫂嫂?”

和臻裝作沒聽見,路過陸錚鳴時輕輕拍拍他的肩:“夫人,你該吃藥休息了,你別忘了還有傷在身呢。”

陸錚鳴受的外傷其實已經好轉,真正重的是被□□衝擊的內傷。他又從不示人以弱,乍一看和沒事人似的,隻有和臻偶爾見他唇色蒼白抽一口冷氣。

直到進了客房,陸錚鳴還在為那句“舊嫂嫂”耿耿於懷:“我這還沒過門,就成昨日黃花了?”

和臻嫻熟地卷起袖子,脫他衣裳:“少廢話,黃花大閨女你身子都被我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還講究什麼過門不過門?”

陸錚鳴:“……”

陸錚鳴氣悶地坐在床邊,低頭看和臻抿進唇認真地給他清理傷口、敷藥,他心癢難耐喚了聲:“阿臻。”

和臻手一抖,險些戳進了他的傷口裏,耳尖微微泛著紅,故作不耐道:“春天還沒到呢,叫這麼浪?”

陸錚鳴沒說話,親了親他的耳朵。

和臻麵紅耳赤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天曉得,他一個天閹對此間事一竅不通,可又不願被陸錚鳴看扁,隻得硬著頭皮地強作鎮定,斥責他:“浪什麼浪,小心崩了傷口又吐血。”

陸錚鳴握住他的手不放,貼著他耳朵的嘴唇緩慢開合,聲音沙啞:“幫幫我,阿臻,我難受得緊。”

這男人撒嬌起來,簡直要了和臻的狗命。

和臻紅著老臉,一言不發卻是默許了。

等此間事結束,和臻揉著泛酸的手腕虎著臉不說話。

披了間衣裳的陸錚鳴含著笑,仔仔細細地將房間收拾好,又開了窗透氣,回頭見和臻仍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親昵地湊過去親親他:“怎麼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