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青衣又道:“不……不……不過公子的傷,藥石難以治愈,但用神殿的祝福術或許會有效果。”
“祝福術”,梁遠征一愣,旋又明白過來,知道愛子有救,心中大石也是放下,“那就多謝老先生了”,梁遠征道了聲謝,又轉身向老管家道:“威叔,事不宜遲,你幫我跑一趟吧。慧雲大祭祀這幾日正好在帝都。你要她務必來一趟。”老管家答應一聲,轉身去了。梁氏知道兒子沒事也是放下心來,向幾位醫生詢道:“那我現在能進去看看風兒嗎?”老青衣哪敢說不,連忙道:“當然,公子傷情已經穩定,隻是還處於昏睡之中而已。”
梁氏聽了也不再多說,向丈夫點了點頭拉著蕭婉妍連忙進了屋裏。
梁遠征送走幾位醫生,也進了屋去。剛一進去,就見梁若風橫躺在綿床之上,由於急於救治,身上的血衣還未來的及換下。此時仍是滿身是血,形容枯槁,縱是梁遠征已經了解兒子傷勢,此時親眼看到,還是忍不住泛起陣陣心痛和滔天恨意。梁氏和蕭婉妍也是淚流滿麵伏在梁若風床前。
梁遠征上前勸了兩句,二人這才收起淚來。等了一陣,突的房門“吱”的一響,便見老管家引了一個白袍女子走了近來。隻見她長的雖非美絕,比之梁氏和蕭婉妍都有不如,但那一臉的聖潔之氣,頓時顯出了她的不凡來,令人隻覺見了她如沐春風一般。梁遠征見了來人,不由鬆了口氣,迎上前去道:“慧雲大祭祀,小兒的傷就多多仰仗了。”慧雲微微頷首,臉上卻沒什麼表情,隻柔聲道:“伯爵大人盡可放心,隻是我教施法一向不由外人在場,希望伯爵大人原諒。”
“那是自然,那我和內子在外等候好消息了。”梁遠征多少也知道母祖教的規矩,也不覺詫異,一口答應。
說起母祖教,鎮東帝國並不屬於宗教國家,但帝國也不禁止信教。也正由此鎮東帝國一度教派繁多,大陸上各個教派紛紛入駐,大力發展自己的宗教,其中最大的就是母祖教和光明神教。這兩大教發展數百年終是將其他較小教派驅逐,一南一北各自割據,本是將要迎來各自輝煌,但卻都是貪心不足,百年前發起了一場論道。結果誰也不服誰,草草收場,自此結怨。
要知大陸上的教派都有自己的武士、法師。既然教義上不能說服對方,於是一場宗教戰爭悄然而發。母祖教和光明神教本就是世界性教派,先是在鎮東帝國互相攻伐,而後像野火燎原一般蔓延到全世界,一場大陸戰爭由此而起,大陸上幾乎半數國家卷入其中,最終卻是兩敗俱傷。
生靈塗炭之際,平民孤苦無依,本是籍籍無名的阿信教卻乘勢而起,一越成為大陸第一宗教。母祖教和光明神教自此沒落。當然鎮東帝國也是這次宗教大戰的受益人,乘著各國交戰,鎮東帝國這些少數沒被戰火波及的國家也是紛紛發展,大陸格局自此一變。
之間鎮東帝國也出現一些蠱惑平民的邪教,紛紛被帝國軍鎮壓,阿信教許是懾於此,再沒進入鎮東帝國傳教,從此鎮東帝國就過了百年毫無宗教的時代。而母祖教和光明神教也是不甘就此沒落,一心想著重現舊日輝煌,此時的豪無宗教的鎮東帝國也就成了他們最好的發展地。母祖教深入多年雖有了一些建樹,但這時仍是勢弱,也就想到了尋求豪門大閥的幫助。而梁遠征也是由此結識慧雲祭祀。
梁氏雖是擔心愛子,卻決不是不識大體的人,攙著一旁的的蕭婉妍一步一回頭地隨梁遠征出了房間。
半盞茶之後,慧雲祭祀笑著走出房間,向梁遠征合手行了一禮道:“母祖保佑,公子已是無礙。”梁遠征笑著點頭,也道了句“讚美母祖!”慧雲祭祀又一合手,“伯爵大人,剛剛在為公子治傷的時候,母祖降下神預,說要收公子為聖子,我為了公子傷勢擅自答應了,希望伯爵大人不要介意。”
梁遠征一皺眉,又臉上堆起笑道:“這當然好,母祖對犬子有究命之恩。再說成為貴教聖子也是犬子榮幸,遠征不限感激。隻是若風是我家族繼承人就無法入教修行,希望母祖不會怪罪。”慧雲祭祀顯是極是開心,波瀾不驚的悄臉之上也是露出難得笑容。口中忙答道:“好,好,隻要心中有母祖,參拜修行隻是小事,母祖又豈會放在心上。”梁遠征也知慧雲想將梁家與母祖教邦在一起,卻是欠她人情,隻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