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籠罩著我,我摸向自己的小腹,轉臉看向直樹。直樹的臉色微微一變了,強笑道,“你沒事就好。別多想了,乖,閉起眼睛再休息一會吧。都會好起來的。”

眼淚無聲的滑落了臉頰,我的心仿佛被揪了起來。想起和我一起滾下樓梯的之儀,我冷冷地問道,“她呢?”

直樹溫柔的吻去我的眼淚,眼裏閃過一絲陰冷,淡淡地說道,“她應該沒事,隻是受了點輕傷。”梁之儀,想起這個名字,我不自覺得開始發抖,她這個可惡的凶手!直樹輕輕握住了我的手,衝著我微笑著。我看著直樹,心裏泛起了內疚,其實,他比我更悲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小孩……

“傻瓜,不要胡思亂想了。這根本不怪你!”直樹輕輕撫著我的頭發,“這件事情該負責的不是你!乖,再睡一會吧。”我乖乖的閉起眼睛,現在我能做的,隻有讓自己快點好起來。

身體慢慢在複原當中,雖然傷勢不至於致命,但是卻也傷的不輕。不管直樹還是江媽媽,都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也絕口不提我小產的事情。裕樹帶著好美來看我,他們的進展似乎很不錯。留儂、純美給我帶了不少小說來解悶。隻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想到那個我沒有好好保護的小生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我還是痛的難以自持,可是一切都不能讓直樹知道。

“我幫你請了假,教授說,隻要年後交了畢業論文就好,不用天天去上課。不過護理學的插班考試,大概要等到暑假才行了。”直樹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道。

“嗯!”我輕輕答應了一聲,對著他笑了笑,“其實你不用每天都這裏陪我啦。教授不是安排了你下個禮拜陪他去英國嗎?”

直樹放下削了一半的蘋果,輕輕地摟過我,吻吻我的前額,笑道,“我哪裏都不去。”

“直樹,”我咬了咬嘴唇看著他。

直樹輕笑一下,抬起我的下巴,輕啄一下,說道,“沒關係,教授已經安排和傳津一起去了。我正好休息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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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江媽媽忽然闖了進來,她一臉驚慌,“不好了,之儀在家裏自殺了。剛剛被送進急症室。”

自殺!她在江家自殺?她竟然以為自殺就能解決所有問題!梁之儀,她到底是什麼怪物,根本不是原劇裏那個單純善良的女生!

直樹輕輕的擁住了我,輕吻著我的頭發。“直樹,我要去看看!”我冷冷地說道。直樹微笑著點了點頭,抱起我放到輪椅上,推著我來到急症室門口。

老爸,江爸爸都在門口焦急的徘徊。很快,急症室門口的燈暗了下來,醫生麵帶微笑的宣布梁之儀因為發現的早,又及時做了救護,所以當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大礙了。我鬆了口氣,拉了拉直樹衣袖,我不想看到梁之儀,哪怕是她昏迷中的樣子。

在醫院住了兩個禮拜之後,我差不多已經康複了,但是腿部的傷還需要做繼續做複建,主治醫師說大概再有半個月我就能出院了。醫院裏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這原來是我最討厭的味道,這股味道總會讓我想起針刺入皮膚的痛感,經過這次住院倒也習慣了不少。對於準備念護理係的我來說,真是印證了一句古話,“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唉……

“想什麼呢?”直樹推著我從複建室慢慢走回病房。

我輕笑著搖了搖頭,回頭看了直樹一眼,“我隻是有些感慨而已。”

直樹揉了揉我的頭發,“別胡思亂想,重要的是,把病養好。”

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病房門口。老爸帶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已經等在那裏。我不由的打量起這個中年男人,他長像斯文,衣冠楚楚,很有派頭,舉手投足之前,流露著不經意的貴氣。隻是,他的眼睛讓我想到了之儀,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轉頭看向直樹,他一臉冷漠。

老爸迎了上來,直樹一反常態,態度冷冷地,沒有開口。老爸看看我,又看看直樹,漸漸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那個中年男人衝著直樹和我,禮貌的點了點頭。

“湘琴,直樹,這個是梁伯伯,是之儀的爸爸。”老爸吞吞吐吐地說道,“他是因為之儀的事情,專程來道歉的。之儀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吃東西了。”

“那又怎樣?湘琴剛剛做了複健,現在很累了,需要休息。”直樹的態度很惡劣,不再理會老爸,推著我進入了病房。老爸帶著那個男人走進病房。

這個梁之儀想餓死自己嗎?我低下頭,眉頭緊蹙。她以為,她的死真的可以彌補一切嗎?她死了,我的寶寶就能複活嗎?寶寶還未成型,還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湘琴!”隻聽老爸對著我說道,“你看,之儀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的。她隻是很單純……”

我看了看直樹,他會意的推著我麵向老爸。我看著老爸,笑了笑,說道,“老爸,既然今天你還叫我一聲湘琴,說明你還是把我當成你的女兒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