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小龍當年跟著殷叔的時候,高中還沒念完,念不進去,沒心思,幹脆就跑出來了,反正也沒人管。
起初沒地方去,就在街麵上四處溜達,跟人打架,每天過得渾渾噩噩,隻想混口飯吃。
機緣巧合下碰到殷叔,聽說他那缺人,包吃包住還給發工資,他就跟著去了,跟到現在差不多已有四年的時間。
鬱小龍不知道自己當初如果沒來,現在在做什麼,是混得比這兒好,還是比這兒差。
他一般不想這些事,想多了也沒意義,燕雀安知鴻鵠之誌是因為燕雀本身就不是鴻鵠。#思#兔#在#線#閱#讀#
說多好肯定是沒有的,除非哪天大眾意義上對好的定義有了顛覆,說壞肯定也不至於。
酒吧街這片兒是殷叔的地盤,現在是鬱小龍帶人在管,說白了就是替人看場子。
不是自己的產業,跟人合作頂多就能抽個成,還抽的不多,唯一的優勢是他們進的早。
當初這一片剛發展起來的時候,殷叔就托朋友關係先進來了。
原本就有依托古鎮打造的景點優勢,加上前兩年大學城的新建,客流量越來越大,生意自然越做越好。
憑良心說,殷叔在錢這方麵對他還算不錯,放得了手也給得出價。
每月隻要按時把錢收到手,不出大亂子,滿足這兩點要求就行,其他的他不怎麼多管。
但也僅此而已了。
城南那邊有幾家大一點的夜總會,據說有些幹股在他名下,具體多少鬱小龍不清楚,隻知道這些他都交給了徐銀亮打理。
徐銀亮從他到這兒開始就跟著他了,殷叔知道他好什麼,沒犯大錯誤的情況下,不可能因為他鬱小龍就把他怎麼樣。
有殷叔這層關係罩著,鬱小龍隻能按捺下不滿,他吃這一口飯,當然知道要守這一行的規矩,內訌是絕對不允許的。
狗跟狗之間要保持好關係,哪怕隻是表麵上的。
不過這樣一來,徐銀亮也沒那個膽子真對他怎麼樣,頂多像剛才那樣,占點無關痛癢的便宜,雖然那對鬱小龍來說也夠惡心的。
他今天應該能忍下來的,畢竟比這更過分的事徐銀亮都幹過,隻是想到晚上被人戲弄的那一遭,他就有點壓不住火了。
所以他才討厭同性戀。
對像他們這種人,有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施傑又激情辱罵了幾句,注意力才又回到了眼前,“接下來怎麼辦?”
“嗯?”鬱小龍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菜杆他們,就這麼放著?”施傑哼了聲,“事先聲明,我可咽不下這口氣啊。”
“交給殷叔吧,讓他去跟李鬼談。”鬱小龍站起身,“困了。”
有好處自然有眼紅想來分一杯羹的,李鬼就是,這幾年為了酒吧街這一塊的“治安”,沒少跟他們起衝突,尤其這幾個月,更是愈演愈烈。
“要談不攏呢?”
“那就打。”鬱小龍說:“誰拳頭硬聽誰的。”
這話施傑愛聽,他就不願意跟人談,也不會談,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絕不動嘴皮子,因為這世界上的人分人種,會聽人話的種和不會聽人話的種。
像菜杆他們這種不會聽的,談,純粹就是做做樣子,殷叔喜歡搞這一套虛的,施傑煩得很。
他喜歡鬱小龍這樣的,不服就幹,幹到服為止,要不怎麼趙菲總說他倆臭味相投呢。
門口這時候跑進來一隻狗,通體烏黑,燈光一暗,分辨率低到五官都快看不清了。
它一路小跑到鬱小龍腳邊,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