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

關青墨聽了之後恨不得掐死他,不會說話就少說,剛才最該做的就是給他舌頭割了,省得亂開腔惹人心裏不痛快。

在這裏,除了那個老得不清醒的爺爺,沒人想聽到和關訴霖有關的事情,尤其是好事。

關耀攔住喪失理智的關青墨,麵無表情問:“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

他被關訴霖攔在M國,消息閉塞,對這位幼弟的情況一無所知。

他也很想知道,關訴霖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是否遺產已經成為囊中之物。

談宴說:“國內的生意,他差不多拿下來了,額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估計也該算在他頭上了。這意味著什麼,應該不用我提醒您吧。”

關耀雙腿一軟,還是晚了!

關訴霖心不在關家,父親當真是被所謂愛情蒙蔽雙眼,要把這麼龐大的家族交給這種黑心肝的人嗎?

關青墨急了:“爸,別聽他胡說!關訴霖就算有通天的手段,也絕不可能這麼快拿下來。”

談宴語氣隨和:“確實,我誇張了。論定局,現在還早了些。不過我在國內有眼線,關訴霖想讓你們知道的,絕不會比我了解得多。”

關耀沉住氣:“說吧,你的來意。”

談宴邊說邊摸索著扶住椅子坐下,失血導致頭暈,他快站不穩了:“關家的產業他一個人吞進去確實有些為難了,我無意與你們為敵,隻是想讓遺產劃分得更為合理。”

關青墨第一個不服:“別聽他的!一個外人,知道些什麼!”

但沒人理他。

關耀:“我憑什麼信你有這個本事。”

談宴哂笑:“信,則還有翻盤的機會。不信,那我隻能說好自為之。”

關耀一言不發,氣氛再次凝固。

談宴裝出渾然不覺的模樣:“你先找個醫生保住我的眼睛,在徹底取得信任之前,我可以一直待在地下室裏。”

他換了口氣,蒼白著臉繼續說:“另外,合作期間我的眼線也能為你所用,是真是假,你自行斟酌。”

關耀捕捉到關鍵詞:“合作?你需要我做什麼?”

談宴風輕雲淡說:“今日我替你搶來的權,來日你得助我一臂之力。”

————

鄭夢妮這個寒假一直很忙,起先她是不願意和關訴霖過多接觸的。

可這人實在狡猾,無孔不入滲透進她的生活裏。

鄭夢妮在很多地方都能看見關訴霖的身影。

譬如每日雷打不動的一束無署名鮮花。

譬如談合作、談生意時順手的幫忙,給她帶來諸多利益。

無功不受祿,關訴霖送的每一份大禮,將來都必定會想辦法討要回去,由此,鄭夢妮並不想和他產生糾葛。

可他的行為總是恰到好處,不會帶來任何不適。再加上他確實很有經商頭腦,是個極會打算盤的精明人,身上也有很多閃光點都值得認真學習。

為了將來的路能好走,鄭夢妮認為她可以借相處的機會,把關訴霖的本事學以致用。

她不再推三阻四,不再找借口拒絕關訴霖的約會邀請。

而關訴霖從不避諱鄭夢妮,談很多大生意的時候都會把她帶在身邊。至於能領悟些什麼,全看她自己的腦子夠不夠用。

兩人的關係,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心知肚明,一個光明正大去利用,一個送上門心甘情願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