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老實在一旁待著。
可是——
鄭夢妮剛拿起畫筆。
“妮妮,你剛才不是說餓了嗎。先把宵夜吃了再畫,不然沒力氣。”
魏敬希體貼又溫柔地望著她盈盈的水眸,遞了一勺蛋糕喂到鄭夢妮嘴邊。
鄭夢妮不悅:“我在上課,等畫完了再說吧。”
魏敬希識趣地把蛋糕塞自己嘴裏,軟軟綿綿的奶油他竟然用牙齒在咀嚼,像是把它當成周憫時的皮肉,恨不得咬爛嚼碎。
順嘴的事情鄭夢妮卻拒絕了,八成是不想當著小三的麵和他秀恩愛,都怪這個礙眼的東西。
他煩躁地翹著腿坐回原位,表麵在看手機,心裏卻長了雙眼睛死死盯著周憫時。
隻要周憫時敢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動作,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這道陰鷙的眼神太過犀利,周憫時表麵鎮定自若,心裏卻越來越厭惡世道的不公平。
他實在想不通,魏敬希不過是投胎的時候走了狗屎運,出生在一個富貴的家庭,除此之外,這個草包哪裏比得過他。
隻是因為他姓魏才有資格跟鄭夢妮訂下婚約,如果他什麼都沒有,鄭夢妮恐怕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魏敬希到底哪裏來的優越感,一段沒愛的婚姻,周憫時篤定不會長久。
哪怕現在鄭夢妮是魏敬希的,可十年之後,以他的實力未必比不上魏敬希。
周憫時情不自禁地勾唇輕笑,陰冷的眼神多了一絲溫度。
他的自信源於他本身的實力,周憫時堅信,等他羽翼豐滿,一定能把鄭夢妮搶過來。
至於現在,就權當施舍善意,讓魏敬希這個蠢貨幫他養幾年老婆。
“周憫時。”
鄭夢妮喊了一聲,兩道視線同時鎖定在她雪白的臉蛋上。
也不管叫沒叫他,魏敬希起身疾步走過去。
鄭夢妮盯著周憫時看,被點名的周憫時回應一個平靜的目光。
隻有魏敬希,先看了眼鄭夢妮,又看一眼周憫時,視線徘徊了一會兒最後才定格在鄭夢妮身上。
他先發製人,還沒走到跟前就問了句:“怎麼了,妮妮。”
周憫時心中不悅也沒表現在臉上。
他不理解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明明都沒人叫他,還舔著臉趕上來。
周憫時當然不肯放過這唯一的機會,畢竟鄭夢妮叫的是他。
他也跟著問了一句:“怎麼了。”
魏敬希厭惡地瞪了一眼周憫時,可又不好說什麼。
“我是想讓你再演示一遍,剛才畫太快了,我沒看清你怎麼運的筆。”鄭夢妮說話的同時看了眼魏敬希,眼底彌漫著迷茫的神色。
周憫時說了聲好,拿筆的時候故意走到魏敬希麵前,語氣謙卑而誠懇:“麻煩讓一讓,你擋著畫板了。”
他掀起眼皮,因為是背對鄭夢妮的緣故,才肆意露出那得意的眼神。他挑釁地勾唇,從容不迫地同魏敬希對視。
什麼垃圾眼神。
魏敬希震驚了一秒便憤怒地瞪著他,什麼臭水溝的老鼠都配跟他對視是嗎?
魏敬希根本沒想過掩飾對周憫時厭惡和蔑視,他跟腳上灌了水泥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陰沉狠毒的神色在清俊的臉龐密布。
讓路?
他還真有膽子說出口。
“魏敬希。”
輕輕柔柔的聲音從下方響起,鄭夢妮端坐在椅子上,微微仰頭疑惑地凝視著他。